静纯这两年也逐渐成长起来,不只是出落得更漂亮,也体现在性格的沉稳上。
她觉得其一是缘子离开的缘故,其二是照顾弟弟的因素,其三嘛……
自从她和赵竑闹掰后,着实内敛了不少,人也没有原来欢快了。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曾钟娥好不容易将静纯从那个阴影中带出来,算是两个人互相扶持,在精神上互相支撑。
可是前阵子,静纯被人纵马伤了以后,情况好像比原来更糟了。
曾钟娥还从杨祖春那里听来了赵竑的一些异样举动,以及杨祖春自己的一些猜测。
哼,男人的心理。
她倒是觉得,不管赵竑的本心到底是什么,这样一次次地伤害静纯就是不行!
就算静纯再喜欢他,他日后还回来求娶静纯,自己也不会同意!
缘子当初不就是掺合到朝廷的事情中才至今生死不知嘛,静纯怎么能也离赵竑这种危险的存在那么近呢。
安北侯的小儿子虽然有了其他中意的女子,但是比安北侯小儿子好的儿郎又不是没有,她定然能为静纯找到合意的夫婿。
可是刚刚静纯说什么?有人跟着她?
静纯从小在临安长大,就算和缘子在无尘观习了几年武艺,她在临安确是从来不缺存在感的。
有点见识的人都该知道她是开国公家的独女,现在又是官家亲封的泞舒郡主,谁会不怀好意跟踪她?
更何况现在的静纯一出门就喜欢带着“拖油瓶”弟弟,丫鬟老妈子随从好几个人,谁又敢跟着她啊!
曾钟娥不是不相信静纯的感觉,而是担心她上次受的打击还没有过去,出现了恍惚的感觉。
“那要不……你这阵子别总出去逛了,过来陪我住一段呢?”
曾钟娥没法直接说静纯可能感觉错了,只能用另一种方式转移她的注意力。
一边说着一边心里默默盘算,相看的事可得提上日程了。
“不要。”静纯想也没想地就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为什么不要,你都多久没有过来陪我了?”曾钟娥此时仿佛也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如果不能把静纯留在将军府,她怎么可能听自己的去相看别人家的公子呢。
“这件事情有古怪,我必弄明白他,总躲着可不是个事。”静纯的目光中透露着坚定。
曾钟娥是真怕这个外甥女走火入魔,“太危险了,不行!”
“以我的本事,怕他们?”
静纯的鄙夷的语气不是没有道理的,人家有这个底气。
而对于迟迟没能动手的袁纾来说,这就不是一个好消息了。
“我早就说过,静纯功夫很高,你们妄动的话会叫她起疑。”赵与莒看着袁纾一脸愁容,也没有宽慰他的意思,而是实话实说。
“我知道。”袁纾依旧拧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