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袁纾依旧拧着眉。
他来临安之前知道京城肯定和梧州不一样,有心理准备的,但是做事还是容易带着梧州的风格。
他从梧州带来的随从也很好用,所以查事情的时候还算顺利,但是在后续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上,确实碰了壁。
他的手下人根本都没考虑那些,直接提议将泞舒郡主迷晕绑了,还好这话没有传到赵与莒耳中,不然再让人家以为自己也这么蠢。
宋静纯的郡主封号是官家特意抬举的,连史弥远都不敢对她妄动,他们哪里来的胆子。
其实袁纾也不禁感慨过,自己在梧州还算个人物,可是到了这呢?
临安遍地是权贵,什么都动不得啊。
自己可不能给赵与莒添麻烦才是。
“舍本逐末了。”
半晌,赵与莒听到袁纾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不禁抬眸看过来,袁纾的脸上露出了淡然的笑容,一改刚才的愁容,看来,他是有对策了。
袁纾坦然地与赵与莒对视,然后轻轻摇头,似是在嘲笑自己之前想法的愚蠢。
“我们并不一定真的要威胁到宋静纯的安危,我们被赵竑的做法带偏了。”
赵与莒也只是一瞬,便明白了袁纾的意思。
不由点头赞同,“没错,只要让他知道我们掌握了这个信息就够了。”
“动作要快,我怕鲁志南撑不了太久了。”
正如赵与莒所料,撑不了太久的鲁志南正在赵竑的居所喝茶。
只是这茶喝的索然无味不说,还如坐针毡。
“鲁大人,这次的方案不错啊,看来你是用心了,”
赵竑将鲁志南日前递过来的纸张看了一遍又一遍,又让孙先生他们从中找疏漏,看看是不是故意挖坑设阱。
结果还真不是。
鲁志南这几日消瘦了许多,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仲秋时节仍然汗流如注。
“公爷,如果能用这一份图纸换我小儿的平安,那还是下官赚了。”
“哎,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好像是公爷在威胁你一样,小衙内一直好着呢。”
不等赵竑开口,赤羽就直接将鲁志南的话怼了回去。
“是是是,下官口不择言了。”鲁志南根本没有跟人家还嘴的实力,毕竟,软肋在人家手里捏着呢。
“你要知道,你做的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若是从最开始就是帮我筹谋还好说,可惜呀……”
赵竑欲言又止。
可惜什么?
鲁志南心知肚明,可惜自己投靠了史弥远,还被发现了,还暴露了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