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此刻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或者是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并不想参与娘子和姑爷的私密事,实在是太尴尬了。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月安不想去相信,但直觉告诉她,这事儿可能是真的,毕竟自己酒后确实没有太多的德行,而崔颐这个人又藏匿了太多心思。
“骗你作甚?”
崔颐仍旧面色波澜不惊,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四平八稳,仿佛他什么都没有做。
听了这话后,月安顿时坐立不安,吃饭也味同嚼蜡。
怨不得半夜她清醒自己总感觉唇上有些有些麻麻,似乎还有一些肿热。
当时只以为是错觉,现在想来都是崔颐干的好事。
月安越想越生气,看着崔逸的目光也带了三分火气。
“我亲你你就要亲回来吗?你就不能克制住?”
“你不是君子吗?”
面对月安的质问,崔颐忽地轻笑了一声,一本正经道:“君子又如何?君子也是人,只要是人,便有食色二性,我总不好辜负了夫人一番心意吧?”
崔颐知道自己此刻有些卑劣,昨夜她并未主动亲自己,但说的那些话就像是一只锋利的钩子,将他的心勾缠得乱七八糟,气血翻涌,又何尝不是一种主动呢?
绿珠的头已经快低到了地上,要不是此地只有她一个丫鬟,她真想飞奔夺门而去。
“你……”
月安恼怒但又无话可说,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只下定决心日后和崔颐待在一起再不吃酒了。
不过两人在一起也不是没有正经话的,比如说五日后,月安二哥和德庆长公主的婚仪。
“我届时告假一日和你同去。”
用完饭,崔颐用帕子拭了拭唇道。
月安并不是很在乎他去不去,所以嘴上委婉的:“没关系,如果你公务繁忙也可以,我自己去,都是小事。”
这话崔逸崔颐并不爱听,这是他妻子家的喜事,作为唯一的女婿,他怎么能不出席呢?
“不忙你等着我一道去便是。”
残羹剩饭被收拾完,两人接连洗漱过后,又到了安寝的时候。
因为前夜吃醉酒闹出那档事,月安心情心情有些不大顺畅,上床便背对着崔颐一动不动。
但崔颐知道,只要再过一会儿她睡着后便会自己凑过来。
果然,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崔颐察觉到身侧人有了动静。
她亲昵地凑了过来,抱起了自己的手臂,将脸贴在他的肩头蹭了蹭。
崔颐也不落他的面子,翻身面对着她,连人带被一道揽进了怀中。
屋内只剩下一盏烛火,悠悠映照着茶几上,一根吃了一半的冰糖葫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