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榕问道。
阿尔兰·瓦伦丁说:“双目失明,手臂被炸断一条,他后来回到时尔洛斯,和一名护士结婚了,并发誓再也不回修兰。”
荆榕想了想:“那也很好。”
“一般人会说‘为他心痛’。”
阿尔兰·瓦伦丁说。
荆榕笑了一下:“你知道我不是一般人。”
他们这样的人,离理想和善良都很遥远,如果说有什么还在驱使他们行动,那么只不过是心中还想做的事。
荆榕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小猫。”
“回哪里?”
阿尔兰·瓦伦丁暗蓝的眼睛看着他。
荆榕说:“回你最常待的地方。从前我以为是时尔洛斯,现在发现你好像在每个地方都会呆很久。”
阿尔兰·瓦伦丁进行了少许的思考。
他说:“这几年在时尔洛斯比较多。”
“你在哪里出生?”
荆榕问道。
“奥西莉奥州,一个牧师家庭。”
阿尔兰·瓦伦丁回答得很平淡,“母亲和父亲都是很平常的人,母亲喜欢赌博和打牌,父亲喜欢去寡妇家传教,小姨一家住得很近,他们家生了六个男孩,每一个都身强体壮,有的当了农民,有的进了球队。”
“然后你是个喜欢看书的小书呆子,却报名参了军?”
荆榕带着很浅的笑意问道。
阿尔兰·瓦伦丁淡淡地说:“很俗套的故事,不是吗?”
荆榕说:“不俗套,这很厉害。”
“我在书上读到过,奥西利奥州盛产一种极其聪慧的马儿,还有像紫宝石一样的葡萄。是真的吗?”
荆榕问道。
他纵然是执行官,但也不是每个世界的每个地方都去过,他仍然对世间每一个角落保持着好奇心。
阿尔兰·瓦伦丁说:“奥西莉奥翻鬃马,和冰力山葡萄。现在这两样东西仍然在那里盛行,有机会的话,我可以请你去那儿看看。”
荆榕说:“好。”
他一只手稳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出来,勾起小指尖:“拉钩说定,先生。”
不知道拉钩这件事是不是世界通用手势,但反正时尔洛斯人能看懂,阿尔兰·瓦伦丁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停顿了一秒,像是有些迟疑,也伸出自己的小指尖,跟他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