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昂留下大叔的联系方式,送走他,和听筒另一头的男人说:“你都听见了,据我判断,他嘴里没几句真话,听听就行了。”
大叔说的话,谢屿舟一个字都不相信。
余子昂又说:“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宋时微不就好了。”
谢屿舟沉声说:“我给你挂个脑科。”
这是让他去看看脑子的意思,余子昂不和情场失意的人计较,“人家不愿意告诉你,我慢慢调查吧。”
——
总经理办公室,孟新允汇报今日行程,“谢总,晚上和顾总吃饭。”
“我知道了。”谢屿舟淡掀黑眸。
随后,男人给宋时微打电话,“我今晚有商务局,不用等我,早点睡。”
他这是和她报备吗?
宋时微回:“好。”
餐桌上的鲜花换成了白色玫瑰,空旷的大平层只有她一个人。
宋时微睡不着,索性坐在沙发上等谢屿舟。
家里没有其他生物,四周阒静无声,太过冷清,窗外夜色正浓。
种菜游戏好无聊,机械化收割栽种,朋友在国外旅游,时差不同。
时针指向数字10,玄关处终于有了动静,宋时微放下抱枕跑过去。
是孟新允送谢屿舟回来,“太太,谢总今天喝得有点急,这是胃药。”
男人走路平稳,看起来没有大碍,只冷白的皮肤染上红意,顺着脖颈蔓延至锁骨。
宋时微接过纸袋,微蹙眉头,“孟助,谢总经常这样喝酒吗?”
孟新允:“对,谈合作难免要应酬,尤其是谢总刚上任,都是上来就喝酒,今天还算好的。”
“难怪有胃病。”
“胃病不是,是老毛病,七年前在国外的时候落下的。”
国外?七年?
宋时微追问:“怎么造成的?”
孟新允:“就……”
谢屿舟出声严厉制止他,“孟新允,你今天话多了。”
孟新允被老板训斥,及时止住话头,“太太,我先走了。”
他在门外小声说:“太太,谢总心情可能不好,有人提到七年前的事。”
“好。”宋时微叮嘱他,“你慢点,记得叫代驾。”
男人站在水吧台前,仰头灌下一杯温水,坚硬的喉结滚动,神色冷峻如冰峰。
“你要吃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