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
她不听。
他轻扬唇,还敢提要求:“帮我系个扣子吧。”
“你自己系。”
“疼。”
“疼死你算了。”
梁穗还没缓过来他那句狂言,甩下这话就转身出去了。
很快听见脚步跟出来。
一起停在沙发边。
陈既白以为她要坐下,主动给她弯腰拾开了沙发上的杂物,却又心机甚多地重吸口气。
梁穗也闭眼,很无语地做了个心理建设,一转身就看见陈既白睁着双毫无他意的纯良眸子。
他又来了。
他就是会用眼睛勾人的。
“你少来。”
梁穗很凶,装不吃这套,不情不愿扯了下他的衣领,把人拉近,闷声不吭地抬手系扣。
本想逼迫自己只盯着扣子本身,但随着呼吸浮动的肌群似乎刻意地挺起挺落。
她没法无感知,忍了一秒不到,抬目警告他:“你、你能不能老实一点。”
他很无辜:“我也没碰你。”
姑娘就在他腹处推蹭了一下,他嘶疼,其实没有很疼。
梁穗就看向了他的肋骨处,被衣料隐约罩住,露出了心口那抹刺青的一角。
觉着熟悉,却也只在记忆里频频窥见不清晰的边角。
她这样保持停顿,陈既白刚好睨盯着她,浅浅吸气,说:“那里原来有块胎记。”
“纹身是为了遮盖。”
梁穗一怔,扣
了两颗,“我没问。”
“我想说。”
他这么说,梁穗就又停住了。
在她抬眼而四目相觑的那一刻,他直接说了:“因为纹的时候,我可能想的是你。”
梁穗彻底僵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