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很短暂的时间里,她的胸口堵闷到像是蓄满潮雨泥水的容器,粘稠稀烂,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的房门口,敲下的两声门板响。
许久没有回应,她才透过视窗往里看,床上平坦,屋内安静,没有人影。
脑子里噼里啪啦一道电光就往里闯了,她刚环视一圈,喊出声:“陈既白?”
就听见设在窗侧的卫生间发出啪地拍响。
摔倒了?
梁穗迅速扭头,她又喊了声,没回音。
摔晕了?
这个念头刚产生她就站到门前了,拧了两下门把,喃句锁了,皱眉低眼脑子转弯,说:“你等会儿我去前台叫——”
眼前门板倏然张开了,很快,带起阵风,在她抬头的瞬间就被迎面的氤氲热气吞噬,眼前一糊,先迎下的唇齿软热,再是游移到腰间、后颈的大掌触感。
梁穗有瞬间的脱力,被他用一只手吻带进去,舌腔里濡湿的搅动依然重,他也没闭眼,浴室弥漫散不开的热雾,好一会儿梁穗才描清他的面目,病态,沉醉,欲念深重的。
察觉这的当即梁穗两手并用掐住他肩膀,微微分离,哑着音:“你洗澡了?现在怎么洗?”
他亲得正爽,被打断,蹙了眉,但还是答她:“想换件衣服,穿久了有药味儿,我就擦擦,不洗。”
“那——”
陈既白不想听她说,只想亲够,她的语言组织还没发挥,就在他加深的吻吮里渐渐发散,发晕。
他的脊背为了迎合她的身高躬得很低,这样是很疼的,但就是亲到她舌腔层层往里舔润个遍罢休。
五指扎入发丛,迫使她仰起颈,最后一次深入,他轻吮分离,贴在她额头,眼皮紧紧压着,声息却难忍地低颤。
梁穗刚迷离着眼疑惑,就听见他万分恳切地说:“穗穗,你能不能舔我一下?”
……?
舔……什么?
梁穗在他毫不收敛的话音里提取出不可思议的字词,神经思维就懵顿了,耳朵也渐渐红了,本来就有点站不稳,一听,双手并用地再去推他。
这回他再叫疼,她也只抬头瞪一个:“活该!”
给点好就得寸进尺。
他笑得胸腔震,梁穗退出去后才重新审视到现在的陈既白。
懒散疲沓垂着脊,刚换上的白衬衫的扣子一粒没系,若隐若现的冷白肤从根扎的锁骨顺延到硬感很强的腹肌,随便套上的长裤拉地很低,能清晰看见倒三角沿爬上来的鼓胀经脉。
他在轻轻地呼吸,也在静静地看她。
“梁穗。”
他叫她的时候,她的脸已经侧开了,缓和着一些不知所云的情绪。
“穗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