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男人伸手，突然一把把她拉进了怀中，紧紧抱住。
不等卫臻回神，细密的吻落在了她发间眉心，那用力的样子，仿佛她是他心头永不褪色又求之不得朱砂，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
卫臻坐在他怀中，不禁有些紧张了起来。
虽然他们之间已经发生过很多身体上的关系，但是这一次与以往不同，加上卫衍刚刚死，她的本能还是告诉她不能这样，心里不免乱了起来。
就在她想着如何婉拒的时候，他却停下来，捧起了她的脸，抬手轻柔擦拭她的哭过的痕迹，道，“那说好了，往后你就是本座的人，有事记得找本座，别自己一个扛。”
“答应过本座的事情，不能当耳边风。要认真对待，努力朝着本座走，知道吗？”
那嗓音是温柔的，犹如年少的时候，卫衍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柔声哄，“小笨蛋，下雨了就乖乖等我去接你，自己一个人淋雨，生病了还要哭。。。。。。”
卫臻的眼泪不由自主往下掉，垂眸道，“妾身。。。。。。对不起卫衍。”
他又把她拉进怀中，“感情上的事情，没有什么对不起对得起。”
顿了顿，又道，“他爱你，是他心甘情愿的。”
心口微微颤抖着。
在他心里，她就是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姑娘，是他一生要守护的人，即便最后她跑了出去，他也只是怪自己没守好，才让她觉得他不配，跟着别人走了。
但深爱过的人，哪怕痛也是他自己选的。
他沉吟片刻，又道，“卫衍临死前跟本座说，他从来不后悔。如果有来生，结局注定还是悲剧，他还是愿意从开始就那样守护你，只是不会再像是以前那样，只想把你和这个世界的危险隔离。”
“他会陪着你一起去冒险，也许那样，你就知道人心险恶，不会被人骗。”
卫臻本来冷静下来的情绪，再一次崩溃了。
男人抱着她，“卫臻，本座也想守护你。但本座身后危险重重，你跟了本座，往后腥风血雨一样都不会少，但本座的心与卫衍是一样的。”
“你愿意给本座一个机会吗？”
他捧起她的脸，眼神是认真的。
许是那烛光有某种迷惑的作用，她在泪水中抬眼看他，分不清他是锦千岁还是卫衍，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说，“哪怕这是一场梦，我也愿意。”
但她说了自己理智的部分，道，“妾身还不能确定这个答案，因为妾身。。。。。。有时候分不清您和卫衍，比如此时妾身看着你，就感觉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许是妾身还没从他离开的伤痛中走出来。如果妾身把大人当成他的替身，对大人是不公平的。对他也不公平。”
“傻子。”
本以为男人会生气，没想到他闻言只是叹了一声，将她拽进怀中抱着，眼眶微红，“本座不介意你将本座当成是他。”
他也愿意往前走一步，学着放下自己的傲娇，学着抓住身边已经有的，不要再吹毛求疵。
“对不起。”卫臻心里感动，尝试着去抱了抱他。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
环抱住他的腰时，才发现与抱着卫衍也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