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一样的劲瘦腰身，一样的触感，只要闭上眼睛，仿佛眼前人就是卫衍。
卫臻心头微微颤抖，强迫自己不要在幻觉中迷失自己，告诉自己，“这是锦千岁，是另一个人。”
缓缓深呼吸，她感到有些愧疚。
心下不由在想，假设自己不需要保护丞相府，保护孩子，不需要锦千岁在秦家的事情上面站在她这边，她还会接受他，往前走这一步吗？
她不确定，也不知道。
抱了一会儿，她忍不住道，“对不起。”
当他问“为什么”的时候，她又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他先放了手，道，“卫衍坟被盗的事情你不必操心了，回去好好休息吧，这事儿本座会去处理。”
卫臻点点头，“那。。。。。。麻烦大人了。”
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妥，“妾身的意思是说，我很感激大人帮忙，不论是什么事情。”
男人能懂她的别扭和困惑，知道有些事情需要一点点来，干着急也没用，便默认道，“行，回去吧。”
“那妾身告退。”
卫臻行了礼，从屋里退出来。
外面雪停了，寒风像是刀子一样肆虐着，刮在脸上生疼。
她缓缓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祖坟的方向，心里在想：“卫衍，你若知道我今天的选择，会更痛更难过更孤单，还是会欣慰？”
她不知道，只是被命运推着走。
可前半辈子都是丞相府在为她承担，现如今她长大了，成熟了，也理应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守护丞相府这些人，也为卫衍、为瑛和太妃平反，照顾好她和卫衍唯一的孩子。
只是如今天寒地冻，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了？
有没有冻着？饿着？
有没有被人欺负？
想到这里，又是忧心如焚烧，莫名又想到身后屋里的男人——
找人这件事情，好像还是锦衣卫的人更擅长一些。
虽然她这样靠近他，显得有些无耻。
可他的确帮过她许多，很多次性命攸关，都是他出面挡在了她前面，她不该这样对他，这样何尝又不是在用伤害卫衍的方式，伤害眼前人？
屋内传来男人的略微低沉的声音，“别纠结了，回去吧。”
有些事情只能交给时间去解决。
卫臻回神，道，“谢大人。”
他想让她叫他卫衍，或是一声“兄长”，但终没能开口。
这一声“兄长”代表的不是血缘，也不是关系，是当年的守护，是他们曾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可惜，回不去了。
因着外面天气不好，加上实在是太晚了，卫臻便回到了宁兰书的房间，睡了一会儿。
宁兰书从屋里出来，与卫觐去了隔间，问，“皇上那边怎么说？”
“叫千岁大人去查，一切都在正轨上，你也不要担心了，睡吧。”
卫觐说着，披了件衣服，道，“我去送送他。”
出门时，看到锦千岁已经站在屋檐下，看着远处的二皇子府，打算走了。
卫觐微微一愣后，快步上前，道，“二皇子派出去的人今天无一归还，他估计要坐不住了，也不知道他准备了什么后路，咱们怕要提前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