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狗、老鼠早已成为奢侈品,树皮被剥光,甚至出现了……难以启齿的惨剧,德国空投的人道主义物资非但没有拯救更多人的性命,反而使得一些人在抢夺这些物资的过程中身亡。
医院里挤满了患有冻伤坏血病,还有极度营养不良的患者,但药品奇缺,死亡是他们唯一的解脱。
军队的情况稍好,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士兵们面黄肌瘦,穿着破烂的冬装,在结满冰霜的战壕和废墟间瑟瑟发抖。
弹药开始限量配发,燃油已经耗尽,坦克和车辆成了固定的钢铁堡垒。
指挥官们每天收到的是各个防区减员物资告罄的绝望报告。
日丹诺夫的传单开始在士兵中悄悄流传。
“活下去……”、“为了家人……”、“结束这一切……”这些字眼在饥饿和寒冷中被无限放大。
起初私藏或传播传单会被视为叛变,遭到严厉处罚。
但随着情况日益恶化,军官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们自己也在动摇。
1943年1月中旬,一个气温骤降至零下三十多度的夜晚,莫斯科城防司令部内,一场决定命运的会议在昏暗的烛光下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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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会的高级将领们个个眼窝深陷,神情麻木。
窗外是死寂的城市,德军骚扰性射击的曳光弹偶尔划破夜空。
“将军,第42步兵师报告,可作战人数不足三成,粮食……已经断供两天了。”
“中央区防线,多个支撑点因冻伤减员严重,已无法维持有效警戒。”
“市民区……出现了大规模的瘟疫征兆,我们没有药品……”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没有一丁点好消息。
最终,被邓尼金安排留守在莫斯科的高级将领,颤抖着抬起手说道:“先生们……为了……为了还活着的人……我们……必须停止了。”
没有激昂的反对,只有令人窒息的长久沉默,一年前的情况还没有这么差,仅仅只过了一年,莫斯科就成了一片废墟。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抵抗的意志在生理极限和彻底的绝望面前彻底崩溃了。
次日清晨,一面巨大的白旗在克里姆林宫一座尚未完全倒塌的塔楼上升起。
随后莫斯科各主要防线阵地上也陆续升起了白旗。
城外的克鲁格集团军群再三确认情况属实后接受了莫斯科守军的投降请求。
城内残存的守军士兵相互搀扶着,或者直接瘫坐在雪地里,目光呆滞地望着德军士兵小心翼翼地进入城区。
德军也没有欢呼庆祝,城内的惨状让他们触目惊心,只有一片濒死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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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尔加格勒的情况则更为复杂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