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众多与会者的见证下,日丹诺夫代表“俄罗斯社会主义共和国”,与路易斯代表的德意志帝国,共同签署了一份《德俄友好合作同盟条约》。
条约明确规定,新生的俄罗斯加入以德国为首的“帝国公约”军事同盟,以及旨在整合欧洲经济的“中欧同盟”。
彼得格勒政权,被正式纳入了德国的战略体系之中。
会议结束后,众人陆续离开。
路易斯却悄悄示意日丹诺夫留步。
当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一名担任记录的德方秘书时,路易斯的语气变得更为私人和恳切了一些。
他低声说道:“日丹诺夫主席,还有一件事需要私下与您沟通。”
日丹诺夫点了点头。
路易斯开口道:“我军纪虽然严明,但数十万大军中难免有害群之马,如果在城内有任何德国士兵违反军纪,骚扰平民或贵方人员,请您务必不要隐瞒,直接通过可靠渠道向我或者克莱斯特少校报告。”
“我们将以最严厉的军法进行处置,绝不姑息。”
这让日丹诺夫有些意外,他以为德国人会完全不管这方面的事情,或者说只是象征性的管一下,不会做出太多的表现,不过现在看来,既然外交部长都这么说了,那或许德国人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的坏。
日丹诺夫点了点头:“我会的,感谢部长先生的重视。”
路易斯笑了笑,继续道:“另外,如果时机合适,政局稍稳,希佩尔宰相,真诚地希望邀请您,以及沃兹涅先斯基、季诺维也夫等同志访问柏林。”
“宰相先生对诸位很好奇,希望能与诸位当面畅谈,探讨我们双方,乃至整个欧洲的未来。”
面对这个邀请,日丹诺夫心中一动。
访问柏林,直面那位深不可测的华裔宰相,这既是巨大的风险,也可能蕴含着难以估量的机遇。
“请转告宰相先生。”日丹诺夫谨慎地回应:“待彼得格勒局势初步稳定,我们很荣幸接受他的邀请。”
路易斯满意地拍了拍日丹诺夫的肩膀,转身离去。
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只剩下日丹诺夫一人。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彼得格勒灰蒙蒙的天空以及街道上巡逻的德军士兵和正在清理废墟的人们。
条约签订了,援助得到了,政权建立了,甚至得到了一位名将的投效。
但他内心深处无比清楚,这一切都建立在与虎谋皮的脆弱平衡之上。
脚下的路,依旧布满荆棘,而柏林之邀,究竟是通往更高舞台的门票,还是另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他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