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好茶。
想必这就是贡茶,汉中仙毫。
果然香气高远,外形挺秀匀齐,嫩绿显毫。
卑职实在想不到陕西,还能产出此等好茶。”
秦王朱宜槵闻言知雅意,正以为孙传庭想缓和气氛,说几句题外话,借赞美汉中的仙毫,向自己这个亲王服软了呢。
他正要谦虚几句,营造一副宾主尽欢的气氛。
哪知道自己还没有,想好谦虚的说辞。
孙传庭的下一句话,就捅到了秦王朱宜槵的肺管子上。
“好了,闲话少说。
下官还是说回正事。
既然秦王殿下不知道,马政衰落的原因。
或者说不愿意和下官说说。
那下官就抛砖引玉,谈一谈自己的看法。
也好让秦王,您这个陕西最大的地主,听听下官的看法对不对?
如果方便的话,有什么下官说的不到位,不周全的地方,还请秦王殿下,不吝赐教。”
孙传庭图穷匕见。
秦王有点惊慌失措,还是继续装聋作哑,他有点做不到。
这要是传出去也不好听。
一个超品的亲王,被一个三品的巡抚,按在地上摩擦,实在是太跌份了。
亲王朱宜槵听惯了,当地各级官员的奉承恭维和同流合污。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这些流官只有哄好了他秦王,才能做好当地的父母官。
这突然来了,一个不讲情面的酷吏孙传庭,朱宜槵很不适应。
孙传庭哪里去问朱宜槵,会有什么复杂的心理活动,他接着滔滔不绝地讲下去。
“在下官看来,陕西的马政倾颓至此,原因有三。
第一个是茶马官市的名存实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