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逐出下邳?呵呵呵,”
陶谦摆摆手。
“诸位现在自身难保,若胜不得曹操,何谈毁灭天下?老夫亦是大难临头,故彼此之间唯有协力抗敌耳。再大的事,也须先退曹兵。诸位以为如何?”
立香和韦伯震惊了。连达·芬奇也笑不出来了。
这老头真的只是圣杯的魔力块吗?还是说魔力块之间也有不小的差异?
见陶谦不改变态度,韦伯和立香又闲谈几句,便告辞了。
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变化。迦勒底依然参战,韦伯依然是军师,指挥守城。
“真了不得啊,那老头子。”
等立香和韦伯出了陶谦家的院子,戈尔德鲁夫感慨道。
“居然把事实看得如此清楚。我都有些奇怪为什么他没混出名堂。”
“的确。”达·芬奇附和道,“这眼光和胆识,当个州牧有些屈才了。”
“但这并不正常。”韦伯摸出了雪茄。
“有其他原因吗?”立香问道。
“陶谦既然还愿意合作,说明他仍然认为有一定胜算。否则他必定会把咱们交给曹操。既可免去徐州战乱,又保住了根源地。
“但这么一想,陶谦的举动就奇怪了。如果胜了曹军,我们必然要以徐州为根据地攻伐曹操,必要的话还将直捣洛阳。陶谦将成为毁灭世界的帮凶。而且他很清楚自己阻止不了我们。
“如果败给曹军,我们会丢下陶谦跑路。他最后仍然不会有好下场。这老头的种种行为和思考方式,总让我觉得有两种可能性。”
立香先把韦伯说的话消化掉,再问道。
“那是?”
“要么他藏着什么了不得的撒手锏,要么……”
韦伯点燃了雪茄,但没有抽。
他的表情,像是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要说出的话。
“……陶谦不是这根源地的人,所以才不在乎根源地的存亡。”
“不是根源地的人?”
别说是立香,连达·芬奇也没想到这种可能性。恐怕管制室里任何人都不会往这个角度考虑。戈尔德鲁夫更是目瞪口呆。
诚然,这个结论能解释很多事情。但是。
这怎么可能呢?
*****
第二天的中午,依然是阴天。
下邳西城门,陶谦的兵士们已经准备好守城器械,在城墙上列好,静静等待那支大军从西边出现。
早上韦伯派修玛去西边巡逻。借助手环雷达,修玛发现了曹军,便马上回城。
队伍中暂时没发现吕布,这多少让大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