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啊??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打野球?”
“想也知道。”
“你别太吓人了。”
“反正吃饭买东西不会占用很多时间,写作业才是主线任务。当然,你要是多带几个人过来,我出门会更加容易一点。”
元皓牗迟疑着直起身:“就……不用想借口啦?”
“不用了,我实在懒得圆谎,昨天跟我妈摊牌了。”
“什么、什么摊牌?你怎么说的?”
“‘不管你有什么想法,元皓牗都是我的朋友’之类的。你别紧张。”
“嘁——”银霁仿佛听到轮胎漏气的声音,“还以为起码会到‘我是为了元皓牗才转到班的’这种程度呢。”
“哦?这又是谁告诉你的?”
“谁会告诉我?这种事很难推断吗?——‘想也知道’。”
这就活学活用上了啊。银霁一眯眼:“推断不推断,这都是没有根据的猜测,倒是你为了银霁考到二中才是不争的事实。”
元皓牗的脸干脆和手心长在一起算了。
“我爸他——他就是——”短暂地呜咽过后,他想到火力转移这个对策:“什么事都爱往外说,而且特喜欢夸大其词!你信他不如信个鬼。”
“我还以为你爸对你很不错呢。”银霁却是正色道。
元皓牗愣住:“是不错啊,怎么了?”
“我现在都记得,你在幼儿园差不多是坐最后一排的。我们家条件一般,不去争抢很正常,可是以你爸当时的地位,明明动动嘴就能把你排到前面,他就是要任你自生自灭……”
“不要这么说。”
打断的说辞语气严肃。情况竟是这样的吗?表面上被称为“死老头子”,一旦触及到本质的东西,元勋也能顺利登上元皓牗无条件维护的家人宝座?
这个宝座究竟有多廉价,银霁觉得很有进一步验证的必要。
“那个,有件事情我讲了你别生气——吃饭之前,我对你的邹阿姨说了些很恶毒的话。”
像是没搞懂话题跳跃的逻辑,元皓牗挠挠头:“为、为什么?”
“因为我算了算你弟弟的年纪,稍微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哦……啊哈哈。”
他看着像是听懂了,却还能“啊哈哈”?真替楼冠京女士不值。
元皓牗独自思考了一下,以为她是在朝亲近的人表达忏悔,果断走到了岔路上:“你确实是这样的,稍微受点刺激就口不择言,讲出一些狗话来,噎得人家恨不得当场自尽。”
“……已经到‘狗话’级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