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霁只好表示歉意:“不用管他,他疯了。”
元皓牗确实是不识好歹,小推她一把:“你才疯了,都那样了还不愿意走?留在那边随他们盘吗?”
“还好啦,睁眼说瞎话也是我的核心技能之一。”
“那我现在送你回去?”
“行啊。司机师傅,掉头吧。”
“不用不用——你看,是不是她疯了!”
车主翻翻眼睛,把电台调了回来,声音比一开始还要大很多。
如此一来,乘客们就能缩在后座上讲点小话了。
“你是不是没吃饱?”
“吃饱了啊,别人盘你的时候我可没停筷子。”银霁拍拍肚皮说。
元皓牗又捂脸:“知道了,不要卖萌。”
“这你爹也算卖萌?”
“也不要说脏话。”
“‘脏话脏话’。”
“啧,几岁了你!哦对了,等你回家,乔阿姨会批评你吗?刚才她脸色好像不怎么好看的样子。”
“她不会,反而你会变成她一整年的阴阳对象,不幸的是,今年的第一个月都没过完。”
“这、这样吗?好吧,谁叫我当面拐走了她女儿呢,改日我一定登门道歉……什么改日,不如就明天吧!明天你有安排吗?”
“有啊,写作业。”
“……后天呢?”
“后天也写作业。顺便过个生日。”
“你过阳历生啊?”
“两个都过。”
“要回爷爷家?”
“农历生日回爷爷家过,阳历也就是一家三口出去吃个饭、买根钢笔什么的。”
“哦……好的吧。”元皓牗颓唐地往后一靠,咕哝着,“明明不喜欢大伯,生日还要跟他们一起过……”
银霁做过的承诺从来不随心境改变,等他快要结霜的时候,才坏心眼地颁发通行证:“明天和后天,你打野球之余都可以来找我。”
“诶?啊??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打野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