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城统领正四处寻找胡官爷的下落呢,这会儿师爷夫人要见他,他可没有时间,就要找人回了话,黄夫人便进了官署。
黄夫人将刚才在官道上遇到的事说了,守城统领大吃一惊,他们寻找胡官爷,却不知带走胡官爷的人是什么人,如今黄夫人这么一说,立即有了眉目,所以是贤王和贤王妃又回来了。
这么说来,刚才黄夫人遇上他们,是他们带走了胡官爷正在赶路呢,难怪没有为难黄夫人,只是故意惊吓住马匹,将他们引开。
经黄夫人一描述,瞧着此时追去,还能追上。
守城统领立即召集手下,并给衙门和胡府都送了信。
原本关闭的城门这就打开了,城中百姓也开始放行。
城门处,快马加鞭前后走了几波人,都是往上香路上追的,里头不仅有官署的守城兵,还有胡府的精良护院,城里的巡逻兵都被调用了,又有小官吏为了在胡官爷面前立功,也带上家中护院一并追了出去。
带走胡官爷,无非是走水路或者走陆路,这么多人马,在各路都追上去,谁能第一个救下胡官爷,谁就能立大功。
在登州,皇帝算个屁,胡官爷才是他们的天。
就在这些人追出去的同时,城西小荒院的门打开,一位佯装的老者曲着身子吃力的拖着板车,板车后是位少年郎,却是脸颊乌黑,眉目脏乱,看不太清晰。
板车上了街,便与城西叫卖的百姓融合到了一起,只是经过板车身边的行人无不掩鼻,催着他们快走,嘴里骂骂咧咧:“哪家的金汤大白日的运送,快走快走。”
板车上的四个大桶奇臭无比,以至于无人敢近身来。
待那板车畅行无阻的来到城门处,守城兵一边掩鼻一边过来查看。
拖车的老者掀眸朝这些人看去一眼,这些小兵明显的呕了出来,正好此时又有一队官吏府上的护院集结出来,准备追上大部队,将胡官爷救回立大功的。
“闪开闪开。”
随着护院的斥责,本要查看的守城兵只得抬了抬手,“赶紧走。”
老者拖着板车从侧门出去,就见那队兵马快速的从正门冲出上了官道,为立功也是拼了。
城外二里地,板车上的东西被遗弃,除了其中一个空桶还放着,再在板车前头套上一匹驴子,老小二人便赶着驴车往前慢悠悠的走着。
此时若有人细看,定能看出这是一对父子,而且皆是年轻又气宇不凡。
官道上没有什么行人,先前几波人马追出去,导致城中兵马有缺,如今更是难以遇上了。
哲哥儿坐在父亲的身边,笑道:“想不到他们没有人怀疑,我还以为要打一架才能脱身。”
任荣长自是不怕打架的,只是他不明白媳妇为何叫他们不要早早出城,也不能强闯,而是以这种形式出走,同时也不让他们走得太快,还说赶着驴车足够时间与媳妇汇合了。
“阿娘在上香路上设下埋伏,不知能不能行,阿爹,要不我先去探探?”
任荣长拉住了蠢蠢欲动的儿子,他听媳妇的话,媳妇不让他们去自有他们的道理。
哲哥儿无奈又坐回了板车,又想到一事来,问道:“阿爹,这几日磨的一柄软剑有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