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是这姑娘刚才出神下错了一枚棋。
谢临珩没明说让她悔一步棋,他家小公主下棋的规则心强,让她悔棋她也不会悔。
轮到他落子时,他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原本想落棋的位置,转而下在了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落。
瞧见他这个明显的漏洞,虞听晚几乎立刻抬头看向了他,“嗯?”
谢临珩作出出神刚发现走错棋的神色,扫了眼那枚明显没什么用的‘废棋’,指尖摩挲着温玉质地的黑子,迎上她目光,挑着笑说:
“晃了下神,在想我们小公主腹中的孩儿,是男还是女。”
虞听晚唇畔笑意轻软,她反问他:
“那夫君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谢临珩温声说,“都喜欢,只要是我们的孩子。”
虞听晚眼底笑意微深。
她从棋罐中摸出一枚白棋,又摸了摸已经开始有些显怀的小腹,玩笑似的跟他说:
“那说不准有男也有女呢。”
谢临珩目光轻落在了她小腹上,
虞听晚的肚子比正常的三个多月要稍微显大一些,就连司沅今日都说,看肚子的话,倒有几分像双生胎。
窗外烟火骤起,绚烂绽放声在天空交织,贴着剪纸的窗子上映出烟火的璀璨与五光十色。
虞听晚眼眸亮了亮。
刚从棋罐中摸出来的白玉棋子被她扔回去,她偏头往窗外看了眼,随后眸色灼灼地看向了谢临珩。
饶有兴致地说:“要不要出去看烟火?”
谢临珩眼底温色流淌。
没任何犹豫便起身来牵她的手。
“走。”
虞听晚眉眼间悦色更甚。
由着他牵着往外走。
从棋阁、到寝殿、甚至到偏殿,整个邑阳宫殿中上上下下包括小角落都是暖融如春,但殿外积雪都还未化尽,寒风又呼呼地吹着。
为了避免她着凉,在出殿前,谢临珩去里面拿了一件厚厚的雪白大敞,将她整个裹住,才带着她去了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