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穗面无表情地将那只茶盏处理掉,她侧脸上的冷情显得整个人都格外凉薄。
片刻后,外面再次传来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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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次来的是秋觅。
打开门,秋觅对她福了福身,喜笑颜开地说:
“姑娘,公子回府了,说给您带了件东西。”
容穗有些意外。
青玉阁外,楚淮叙站在亭台旁,手中捏着一本书卷。
容穗走过来,对他福了福身行礼。
“楚公子。”
楚淮叙转身,朝她看过来。
将手中的书卷递过去。
容穗下意识抬手接,“这是?”
楚淮叙说:“是有关制香的古籍,上次听你说有几种香这本古籍上都有记载,恰巧这次外出办事偶然遇到了这本古籍,便顺道给你带回来了。”
容穗这才想起半个多月前楚时鸢跟她聊香料时,她随口说的那句有关制香古籍的玩笑话。
倒是不曾想,楚淮叙会特意去外面寻它。
薄薄的一本书卷,此刻握在手中,却似千斤重。
容穗看着这本古籍,眸色霭霭,心头微乱。
楚淮叙昨日深夜才回到皇城,这会儿手头上还有不少事要处理,将古籍送给容穗后,他没多久,说了两句话便准备离去。
但在他转身前,容穗喊住他,不动声色地提及了虞听晚和谢临珩。
“听时鸢说,宁舒公主和驸马最近不在皇宫?”
容穗几乎从未主动提起过虞听晚和谢临珩,她现在突然这么一提,让楚淮叙脚步顿住。
他微凝了凝眸,朝她看来。
“怎么突然问起公主与驸马了?”
容穗面色一如既往,轻声说:
“也没什么,就是宁舒公主与驸马的身份特殊,如今虽攻下了月冥国,但不好说是否还有别的危险,只是担心公主和驸马在外的安危。”
楚淮叙没有说他们在哪里,只道:
“宁舒公主和驸马周围有很多隐卫随行,安危这一方面,倒无需担心。”
容穗只能提醒到这里,听到楚淮叙这么说,她点了点头,对古籍的事道谢。
—
行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