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会呢,”劳夫阴沉沉的笑,“来,跟我来。”
尽管他们有人撑腰,暗地里躲在贝什米特们背后,自己治不了他们,还是可以叫他们认识到谁才是实际上意大利的控制者。
“亏您的福,”阿桃淡定道,“我有幸坐上了军车噢。”
罗维诺开始大声咳嗽。
“好好好,我不说话了。”
道路因为上次的事件变得狭窄,不得不变成了单行道,缓缓的驶在马路上,每到路口就会有一个卡口防止卡车冲卡,每到一个检查点司机就会把证件递过去,士兵摆弄一番才能把他们放进去。
“放一辆车他们敬一次礼,这样真的不累吗?”
“我觉得按照德国人的性格,他们不觉得累,反而觉得乐在其中。”罗维诺小声讲,“毕竟在这里一天敬成千上百次礼总比把你放到战场上一炮轰了的好。”
劳夫当做没听见一样,抛过来一个曲别针上别着的标牌。
“戴好。”
远远地,能看到监狱外面的高墙了。
她对监狱没有什么好印象,黑色、灰色为主要色调的建筑物,恶劣的生存环境,阴森潮湿的氛围,加上,虽然大家强调人道主义,但是还是会对里面的人实行严刑拷打的做法,这里的一切她都反感。
高墙都把刚升出来的阳光挡在外面了。
一行人下了车,走进大门守卫立刻行礼,继续走进中央建筑,阿桃慢腾腾的把监狱的状况尽收眼底。
一个别着马鞭的家伙,迈着特有的鸭子步在庭院中走来走去,看到三个人一来,马上迎上来:“劳夫上校!”
透过肩章,她能辨别出来这是个党卫军上尉。
“少校?”
罗维诺哼了一声。“瓦尔加斯。”他实在是不想和任何德国人说话。
“好的,瓦尔加斯少校!”
“这位……?”上尉迟疑,用疑惑的眼神看了她好长时间。
“翻译。”罗维诺不耐烦地打断,“我德语不好,他又不会很好的意大利语。”
他指劳夫。
阿桃没说什么,只是跟着他们,需要她的时候就适当的翻译,不需要的时候就当一个哑巴一样不存在。
一小队黑衫军从监狱门口鱼贯而出。
“准备好了吗?”上尉用德语说。
小姑娘马上适时翻译。
一位黑衫军士兵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并没有因为这里突然多出来的女人而感到诧异,即将要经过的瞬间,罗维诺皱了皱眉。
黑衫军可谓称得上是大胖子的狂热信徒,罗维诺一向不太喜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