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犟种也好、是生来逆反也罢。
她就是不服,死也不服!
阮蔚笑着,她说,师叔,我要反天。
反天。
说者多么淡然,听者却在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朝见一直都知道,没有多少人是完全屈服天命的。所有修士,在刚入仙途时,都会有过质疑天的时候。
为何不公、为何不平、为何不作为。
这是横在所有遭遇过不幸、不乐、不忿之事的人心中的疑惑。
但基于前人事迹,大家只会在心中默想。
朝见听着阮蔚的话,忽然笑了。
那是阮蔚离开的最早的一世,也是朝见最疯狂的一世。
“蓬莱也好不到哪去。”
静乾说道。
这句话忽然就将朝见拉回了现在。
她没有看朝见,只是侧着脸,紧盯着灵镜,平静的分析着,“傅弈确实不适合阮蔚。他性子软,修的又是太上忘情道。他的道途上,不该有阮蔚这样鲜亮的人伴着。”
“有她相伴,傅弈绝不可能忘情。”
朝见垂眸,他赞同静乾的这段话。
他在那一次轮回时就参透了——
天命最终选择的,还是阳。
阴阳男女,天命堆砌出了两个得天独厚的人,然后,它只选了一个。或许早在傅弈择道之时,又或许是更早一些,天命就已经自顾自的决定了阮蔚的生死。
唯有爱人身死,傅弈才能彻底的摈弃无谓的感情,登途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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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要拿阮蔚的命,去堆出一个更惊才绝艳的天命之子。
静乾,“望溪行也不妥,她家事繁杂,心中杂念纷扰,不是个合适的结亲对象。”
静乾的声音其实不大,但架不住人家八卦啊。
一群吃瓜群众,吃的津津有味。
最热爱八卦的玄真子甚至都忍不住插话,“我觉得静乾说的有道理啊!更别提望溪行还是个女修——”
“啧。”
又是玄天阁的方向发出了一声轻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