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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外。
月华转头看向朝见,“我现在觉得,丰无涯那么做是有他的道理的。”
“你觉得呢?”
老父亲担忧钢铁直女的心呼之欲出。
朝见,“……”
有时候真的不怪天命要换芯。
“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自己不要什么。”朝见尽量客观的评价着阮蔚这一波不留退路式的拒绝,“这样刚好。不雷蓬莱就行。”
在过去的无数次重来中,朝见见识过阮蔚的执拗,也深知她决不妥协的个性。
她不要的,便是天皇老子来了,她也不要。
可与天斗,实在困苦。
朝见一个旁观之人都觉得痛苦,那身临其中的五个师侄呢?岂非是痛上加痛。
于是——
忆不起是第几次重来往复时。
朝见曾劝过阮蔚,他说:顺从罢了,傅弈不错。既是天命所趋,抗争了这么多次,也足够了。
在朝见看来,阮蔚已经为自己的命运做出了足够的抗争。
她的韧性,也该到顶了。
他看着从小长在自己身边的孩子一次又一次的逝去,看着她灵动的身躯里一次又一次的被不知名的灵魂占据,接着一次又一次的为虚无缥缈的爱意奔赴。
就好像雄鹰被残忍的剪去翅膀、苍树被无端的修去枝桠。
天命在无孔不入的、折辱着一个骄傲到不可一世的人。
就连朝见,也受不了了。
对于阮蔚的回答,朝见的记忆有些模糊。
他只记得。
少女望过来时炙热的眼,和她紧绷着的下颌。
她说:绝不。
若是苍生苦求、若是道之所向、若是天命钦定,便可以强硬的叫人接受,便可以让人无端的付出生命情感,乃至灵魂。
那它就不是苍生的天命。
她知道顺从或许会好受许多,也知道自己面对的命运究竟是什么。
是犟种也好、是生来逆反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