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是吗?”
姜见月的表情很平静,晚风吹得她的发丝都美极了,她松开抓着温砚函头发的手,道:“行,那就这样,没什么好说的,我回学校。”
说罢,姜见月转身就走,没有再给温砚函任何机会。
而等温砚函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见她那道纤细的背影。
啊……
真的,真的就这么走了?
姜见月走得太过果断,温砚函明明还能感觉到头皮传来的刺痛,可给他带来这种疼痛的人却毫不留情地抽身离开了。
男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原本那咧得很开的嘴角,也逐渐绷成一条平直的线,黝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个方向,仿佛一池死水。
那总是欢快得、雀跃得有些过分甚至是诡异的气息彻底从他身上抽离,此时的温砚函平静得像是一摊黑色的粘稠的液体,好像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半点要追上去的意思。
这个场景很陌生,但是又很熟悉。
温砚函忽然想起来,原来在很多年前,他就看见有人这么走掉。
他看见那个人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那人彻底消失在他的视野里后,他被无数双手捆绑着,仿佛待杀死的畜牲一样,送上了手术床,身体推进了冰凉的液体。
而这么多年过去,又一次,他又一次看见了这样的场景。
那道背影没有一点迟疑地走着,温砚函看着她越走越远,他感觉到喉咙已经逐渐上涌了些许血腥。
她也走了,姜见月也走了。
没有人会留下来,没有——
“嗒嗒嗒”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传来。
温砚函看着那道转过身,又逐渐朝着他跑过来的身影,一瞬间瞳孔猛地一震。
“温砚函,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几乎是当姜见月跑到他的面前后,紧接着,温砚函再一次感觉到头发被用力抓扯着的感觉,他又一次被迫低下头去看姜见月。
可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姜见月的脸上是什么表情,熟悉的耳光就又扇了下来。
嗡鸣声中,他听见面前的人咬牙切齿地问他:“温砚函,我最后问你一遍,到底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