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了男人有些咬牙的声音。盈小易只好委屈吧啦的承受着毛毛雨的骚扰。
突然眼前不见了朦胧的树影,盈小易整个人被笼罩在了黑色披风之下,反应过来立马伸手固定住。
“靠着我。”
“啊?”
“别让我说第二遍。”
“哦。”
有些难为情的哦了一声。靠上之后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为了把披风固定住。
“谢……谢谢你。”
樊适安对盈小易表现出来的礼貌单纯很是不屑,如此没有防备,真不知道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想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什么,是啊,这女人的来历也是需要值得考究的问题。盈小易吗?呵。
………
“呵,那家伙何时管过我的死活,就那死鱼眼,我看着就来气!”
看着案桌旁有些暴躁的赫连迟,一旁温文尔雅的男人无奈的扶额,男子身着月牙白长衫,身姿挺拔,白玉腰封紧扣劲瘦腰身,虽透着一股书卷气,但看那带着淡淡薄茧的手掌,应是不可小觑其身手。
“我说盟主,您可不可以先把这暴躁脾气收一收。”
“收什么收,怎么我连生气的自由都没有了吗?自从六年多前出了那件事,他就再也没回过联盟,看那架势这辈子是打算在军队里养老了!”
“您也不想想,如果真的是不拿你当兄弟,他为何还给你传递消息,樊适安虽然性子大变,但你我都知道他曾经是怎样的人,一个人再怎么变,有些根深蒂固的特性也不可能就此完全消散。”
自从赫连迟身上得了这怪病,本来就不怎么样的性格更是多了几分暴躁,招揽了一批又一批的大夫都说不上个所以然,并且还有几个当场吓跑了,因为赫连迟脚上已经冒出了蛛丝粗细却又有一定硬度的淡棕色藤蔓。很多人都怕被传染。
病程发作极其缓慢,快过了两个月的时间,伺候的奴仆没有一人出现同样的症状,大家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你看看他说的都是些什么?”
一张带有军队印章的纸撇到了温之奕脚下,看起来皱皱巴巴,显然之前被愤怒之下的赫连迟团成团。温之奕也不恼,捡起纸张仔细查看,只见纸上写着:今从叛军据点抓获一女子,有神妙治疗手段,已验证。若需要派人护送前去,最好不需要,我自留。
“噗。”
“你还笑,这有什么好笑,我如今承受病痛之苦,他却如儿戏一般,什么神妙治疗手段,信里也不说清楚,我如何判断能不能用,他若是有心,便直接给我送来,还最好不需要,他都这样说我还如何开口。”
“盟主这是樊将军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