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哪有不苦的,真怕他小病拖成大病,到时可怎么向我大哥交待哟,他非揍我不可。”
沈钰听了不禁莞尔一笑,转身向杨迟介绍道:“这位是孙大夫,是我家伯父。”
“他就是位大夫,治风寒还挺有一手的。”
“过年时我家客栈有七八位风寒病人,病得挺重。”
“孙大夫开上几剂药,也都治好了。”
“是以今日听玉诚说杨伯父病了,就和孙大夫一起赶过来看看了。”
杨迟一听眼前一亮,忙问道:“是这些日子大家都在说的,过年时下雪压垮屋子那几户人家吗。”
“这位就是给他们治病治伤的孙大夫?”
“久闻大名,没想到孙大夫竟是这样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家呢。”
说着,就对孙大夫行了个礼。
孙大夫乐呵呵笑着点点头,与杨迟互见过礼就道:“老如孩童,老人家有时不爱吃苦药。”
“倒也不是怕吃苦,而是病中本就嘴巴里没味道,再天天吃白粥苦药汁,就更难过了。”
“我以前也不理解,嫌病人古怪,现在也到了年纪,倒是能体会到其中苦楚了。”
“要不让我过去诊治一下,看看病情再说。”
杨迟巴不得这一声,忙连连应着是。
因伯父病卧在床,不方便请沈钰进去,就让了沈钰先在正屋坐着稍候,就赶紧请了孙大夫去了伯父的卧室。
杨伯母见侄儿不过在外面片刻工夫,就领了位背着个药箱的老者进来,心中只是讷闷:“怎么这大夫请得如此之快。”
她站在旁边暗自担忧:“自家老头子那倔脾气上来了,药尚且不肯吃,怎么肯再看大夫。”
“万一不给大夫脸面,可怎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