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正月十八开始,沈钰陪着孙大夫看了好几套小院子。
可惜不是离得太远了些,就是小院子里不够齐整,进出不便,没有一套是合心意的。
不过这事也急不来,只得慢慢再挑着去看房。
这一日,玉诚和墩墩过了晌午就放学回来了,回来后说是杨先生的伯父这两日染了风寒,他得了伯母捎的信儿,要他赶过去看看。
李氏一听,忙关心地道:“哟,杨老伯生病了?得了风寒?病得严重吗?”
玉诚和墩墩都是茫然不知。
墩墩想了想道:“那过来报信的听说是杨老伯的邻居,想来病的挺重,杨先生一听,就让我们提前放学,他和那报信的人急急的走了。”
沈钰一直在旁听着,就道:“娘,我和孙大夫过去看看杨老伯吧。”
“莫说他是玉诚先生的伯父,平日里,他也总过来照顾咱家食店的生意,咱们也算是半个邻居了。”
李氏点头道:“你说的是,他腿脚又不好,儿女又不在身边,去看看是应该的。”
孙大夫则更爽快,没等沈钰开口,已转身去拿药箱了。
沈钰整理下衣服,就和孙大夫去了杨老伯家中。
到了杨老伯家里,果然杨先生也在那里,正一脸焦急地和伯母一起劝说杨老伯把药喝了。
见沈钰和一位腿脚利索,精神健旺的老者一起走进来,他只得先丢下伯父这边,去招呼沈钰。
沈钰因为往书院送餐的缘故,与杨迟已很是熟识,两下相互见过礼就问起杨老伯的病情。
杨迟皱着眉头,很是发愁地道:“我伯父什么都好,就是不爱看大夫,不爱吃药。”
“这不,因为去看花灯巡游时不小心着了凉,这都病了三四日了。”
“好不容易劝说得他去看了大夫,抓了药吃了两日。”
“今日就说什么不肯再吃药,伯母没办法才偷偷托人来告诉我。”
“我正想法子劝他呢,伯父却说什么都不肯,嫌熬的中药苦得要命,越吃越难受。”
“真是让你们见笑了,伯父有时就像个孩子一样。”
“药哪有不苦的,真怕他小病拖成大病,到时可怎么向我大哥交待哟,他非揍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