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三天的时间,陈梁手下的锦衣卫就排查出了第一条线索。
孙二晚果然不对劲!
虽然他名义上是替课税司的老爷武运跑腿,检查王家坳矿上账目的家奴。
但他去的频次未免也太频繁了!
尤其是童福山‘坐牢’这段日子,几乎每天都要跑一趟!
而每次他去过王家坳后,就会有一批篷布遮的死死的货,经巡检司护送,运往大胜关码头。
“其他两人呢?”
童福山面无表情坐在案几后,看着手中的情报沉吟。
“张五德没有涉及到王家坳,但此人劣迹斑斑,光卑职手下就不止一次亲眼目睹,他勾结赌场放高利贷,就是还不能确认这是他打着武家的旗号所为,还是替武家叔侄办事。”
“一半一半吧”,童福山嗤笑:“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住武家叔侄的耳目?那个武邑呢?”
“和张五德差不多,目前来看就是个打手的角色。”
“能接触到高利贷这种核心账目的,必是武家叔侄信任之人,跑不脱的。”
想了想后,童福山问道:“那个孙二晚有没有什么罪证摆在明面上?从抓捕到审讯需要时间,能遮掩一天、拖延一天武家叔侄也是好的。”
“卑职在大人给的案宗中,找到一起去年的命案,挺有意思的。”
“哦?”
“王家坳村民王先沟的婆娘和这个孙二晚有染,被王先沟发现后,两人打了一架。”
陈梁诡异的笑笑:“可是半个月后,这个王先沟就死在了‘盗匪’的手里,定案是拦路抢劫,身上财物俱失,巡检司就这么定案了。”
“那个王先沟的婆娘呢?”
“死了”,陈梁露出不屑之色:“王先沟死了没多久,就投了井。”
“你怀疑是孙二晚干的?”
“太巧了”,陈梁摊摊手:“这种巧合在咱们锦衣卫眼里,就是最大的破绽!
卑职敢笃定,这就是孙二晚或者他找人干的,至于他婆娘为什么投井,卑职还不清楚,但想来多少和孙二晚脱不了干系。”
童福山的指节在桌面上快速敲击几下:“抓!今晚你差人同时动手,尽量不要惊了武家叔侄,连夜突审!”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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