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马车也正好停下。
欧阳戎、林诚纷纷瞪大眼睛,脸色惊诧。
卫少奇摇了摇头。
卫少奇语不惊人死不休,竖起一根手指:
“根据我们王府手下、一位曾在江州活动的波斯商人失踪前的报信,我有理由怀疑,当初我六弟是被人假扮,假六弟进出过朱凌虚府邸,
谢令姜的好奇脸色顿时收敛。
“没错。而且也有可能是这父子二人不齐心,朱玉衡想要叛逃,可朱凌虚本不想叛,在被连累后,才惶恐不已,行逃窜之事,遂被城门斩首。”
先是悄悄瞪了眼带油麻饼来“污染”大厅空气的欧阳戎,随后,容真正色,开口问道:
“卫公子在信里说的线索……”
已经抵达了监察院。
“是本宫叫他来的。”
“而远在浔阳城的朱凌虚得知此事后,当日也发生了叛逃,一件两件还能说是巧合,数件事全凑到了一起,难道一点关联也没有?”
他倒是不急,走在长廊上,偶尔停步,有几位相识的站岗女官寒暄了几句,才走进层层护卫的议事大厅。
“对,是我六弟,卫少玄,去年底,他与他师父一起前来江州游历,至今失踪未归,眼下几乎可以断定,已经遇害,是遇到了歹毒奸人……”
二人乘坐的马车离开了江州大堂,没有立马去监察院,而是绕了个大圈子,回到槐叶巷宅邸的饮冰斋,取了某物,又抓起某个衣柜里睡懒觉的儒服小女冠出门……继续启程。
大厅最上首,某位冰冷冷宫装少女站起身问。
卫少奇、王冷然默然不语,目光却皆落在欧阳戎脸上,打量他表情,像是想要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容真转头朝他认真道:
“欧阳长史亦会断案,而且在浔阳、龙城担任过主官,最熟悉此地,卫公子要说的事,或许他能提供些建议。”
马车内,新晋的女贤人正襟危坐,膝上横剑匣,没有动弹。
冰冷冷宫装少女看了眼惊疑不定的欧阳戎,摆手示意他先别急。
欧阳戎闭目养神。
谢令姜回过神,鼻音一声。
欧阳戎满脸狐疑之色,与他们对视,眼神愈发怀疑起来:
“当初柳家难道……”
“这就是铁证之一!”
“女史大人,若我说,随六弟和他老师一齐失踪的,还有……一口鼎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