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司徒芳点了点头，“道廷司的赵典司，暗中提点过他。”
墨画目光微闪，看来司徒芳，也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还能是谁？”仵作撇了撇嘴，见四下无人，用手往上面指了指。
无人问起，无人祭扫。
荒凉的坟地间，又变得死寂起来，唯有有气无力的啜泣声此起彼伏。
有的有碑，碑上写着死者名讳。
墨画点了点头道：“好！”
司徒芳也紧皱着眉头，“谁允许的？”
司徒芳愠怒道：“怎么能这样？”
“我是轮值，背后有家族撑腰，明面上对他客气点就行，也不必对他太过顾忌。”
当然还有关键的一点，就是绝阵。
司徒芳接着道：
“仵作跟我说，这几个矿修，是先被人杀了，然后又被不知什么东西给吃了……”
“去问下那些矿修的家人看看吧。”墨画提议道。
“我想找到严教习，他既然也是在矿山失踪的，那说不定与矿修的死因有关。”
司徒芳目光闪烁，看来也是一样的想法。
哪怕在散修之中，这里的矿修，也几乎算是最穷苦的那批了。
墨画点了点头，夸道：“司徒姐姐心地真好！”
修士杀人，是谋杀。
他们也没想着去找掌司对质，因为这种事毫无意义。
他又打量了下这几户修士，缓缓皱起了眉头。
片刻之后，墨画一怔。
一个面容憔悴，中等年纪，带着一个瘦小孩子的妇人无奈道：
“就算分开，我们也买不起棺木，这一副棺木，还是我们四户人家凑的。”
墨画看了眼司徒芳的神情，见她耿耿于怀，便小声问道：
即便是见惯散修穷苦的墨画，也微微叹气。
司徒芳又狐疑地看了一眼墨画，“你查什么？”
修道百业，即便是看似不起眼，被人视为“低贱”的行当，也都有着特殊的门道，不能小觑。
“他们势力再大，也仅仅在南岳城。”
司徒芳问了邻居，这才知道，道廷司将尸首火化送了回来，这户人家去给死去的矿修入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