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走得越远,见得越多,便越能见到穷苦的下限。
大多数无碑,不知坟冢葬的是谁,又是谁葬下去的。
这些矿修,住在矿山附近的民宅。
那就是南岳城掌司授意,将这件事压了下去,找了个“妥当”的理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上面,那就是南岳城的掌司了。
妇人叹了口气,道:
道廷司不用费心去查,陆家责任也不算大,只要赔些灵石就好。
妖兽杀人,就是意外了。
在狭窄的巷道间跑来跑去的孩子,也浑身脏兮兮的。
司徒芳面色一冷,“谁克扣了?”
墨画之前总觉得,通仙城的散修,已经够苦了。
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在矿井中遭逢意外,在这乱葬岗上,又添一座坟。
司徒芳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随即她又叮嘱道:
“不过你一定要小心,此事估计牵扯不小,见机不妙,你就赶紧跑。”
面前只有一个棺木。
香烟袅袅,坟冢孤寂。
墨画便道:“你们掌司,不会同意你查下去吧。”
墨画有些明白了。
这也说明,这些尸首,的确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墨画很想知道,这绝阵到底是什么,又为何会有邪祟的气息。
墨画心中暗暗盘算。
墨画点了点头。
有的只是立了木牌,风吹日晒,木已腐朽。
司徒芳又问,妇人只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墨画目光微微凝起。
矿修死成那般模样,这仵作竟还能判断死因,果然是有真本事的。
不过事关绝阵的事,墨画没说出来。
又究竟是什么人,在用这种阵法害人……
“是的。”司徒芳点了点头,“道廷司的赵典司,暗中提点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