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懐淡淡对月韶开口道:
“王不歇那边替父皇送过来的檀香,闻起来不错。”
月韶接话道:
“奴婢闻着也觉心中平和,听说陛下自多年前先皇后离世,过后就养成了这时时抄经、燃檀香的习惯。陛下既也送了一份儿来,想必很看重您。”
裴懐轻笑一声,不接月韶这话,看向王元弋。
“这几日因着手腕的伤,借口风寒和傅师告假了几日。他最重规矩,好不容易诱着他悉心教我,自然要上心。这书,不能不看。”
裴懐顿了顿,翻了一页。
“以前在冷宫,想看都没得看,无论何时,我都不会没心情。”
王元弋见他很淡定,于是急切道:
“主子,那宛怜,您真就这么放过她了?”
闻言,月韶也偷偷竖起耳朵,很是好奇。
她都多番在裴懐的手底下磋磨,才险险挺过来,到了今天。
那个宛怜,凭什么?
到底宛怜和裴懐说了什么呢?
谁知,裴懐却更加镇定。
他双目不离书卷。
“不啊,谁说我要放过她?”
此话一出,王元弋和月韶都愣了。
王元弋试探道:
“可是,您不是方才在外面说……”
不是说要放宛怜出宫吗?
难道,只是表面功夫。
裴懐抬眸,扫了他俩一眼,又继续看了。
“骗骗他们而已,你们也信?”
月韶挑了挑眉。
对嘛。
这才是裴懐。
她听到这里,反而安心了。
王元弋蹙眉,问:
“主子,她到底和您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