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经看不见苏皖的身影,可裴懐还是留恋不舍。
裴文月头一次看到裴懐流露出这样的情愫,她心下略微错愕,却更多是严肃。
“我已照你的意思,把她引入宫中,也把冷宫的事透露给她听了,现在你想做什么?”
裴懐沉默不语,只静静站着。
裴文月见他这样,忍不住后怕。
“皇兄,以后我们都要称她一句皇嫂的!”
她顿了顿,难得如此认真而厉声: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
裴懐想,人伦纲常他当然知道。
可他和她初识时,她只是苏家嫡女,他又何错之有?
裴懐又忍不住问自己,难道当日他知道她未来是太子的人,那一夜他就能忍得住心中缱绻了吗?
如今他已知道了,他已明白他和她未来之间会是多么大的差距,那是世俗所不能容忍的最大鸿沟,可他遗失的那颗心又有谁来教教他,该怎么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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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眼下收不回来,他只能放任自己去做、去错,直到最后一刻,覆水难收。
“我与她要如何,你不必再管,只管帮我就好。”
裴文月闻言,手都在颤抖。
“你……你……倘若来日东窗事发,她会面临什么你知道吗?!”
裴懐嗤笑一声,眼眸中全是狂热。
“若真如此,都是我心思龌龊,与她无关,她全然不知情。世人要审判我,那就只来唾弃我一个人好了,我左右遭难诸多,不在乎再多一些。”
他转头,温柔对裴文月保证:
“真有来日,她自无恙。”
说完,他再不说话,径直抬脚就走。
“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