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处还贴着她给的糖蒸酥酪,周身的狐裘披风如人暖躯,伴随着淡淡清香,他想,这一定也是栀子的香气。
今夜所得,弥足珍贵,他只想珍惜眼下,哪怕须臾片刻,也好。
“阿怀,其实我是苏家的嫡女。”
苏皖终究先说出口,“你……怕不怕?”
“我怕什么?”
苏皖有些诧异,“因为我是苏家嫡女啊。”
“不怕。”
就在苏皖没高兴多久,裴懐淡定地说:“我不知什么苏家,你是那户人家的嫡女,又怎么了?”
“……原来是这样。”
苏皖闷闷的,“我忘了你囚于冷宫,只怕轻易不得出,又怎会闻听外头的事情。”
如今朝野上下,整个京都,谁不知她苏皖作苏家嫡女,已是命定太子妃。
她以为他不怕,是因为他无所畏惧,不论身份,只交挚友。
原来,是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
裴懐利索捕捉到她的字眼,蹙眉说:“你怎知我囚于此?”
他不知不觉又戒备起来,手指掐着心怀里的糖蒸酥酪,用力几分。
却听门外,苏皖轻描淡写:“你连生病都没人管,外面的事你更是半点不知,只怕是冷宫活重,你自然与囚于这里,没有分别。”
裴懐松了口气,“苏家嫡女,我要怕什么?”
苏皖忽然没法回答,她想,他既难得淳朴,那些恼人的事,又何必让他知道?
若可以,她只想自自在在和他交谈,无关身份,更无关其他。
若他知道,只怕会远离自己吧。
毕竟,一个小小宫人和未来的太子妃,这中间的差距之多,自不必言明。
好半晌,她说:“没什么,我逗逗你的,看,你还说自己不会被骗,又一次了。”
裴懐心中舒畅,虚咳一声,呼出一口气,闭眼靠在宫门上,即使一门之隔,也好似与她背靠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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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