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裴懐似妥协一般,眼下,他只想拼尽全力抓住这段来之不易的关系。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皖却误会了,连忙在门外说:“阿怀,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他知道,但能不能别再继续太监的话题了?
裴懐忍不住低头瞧了瞧自己,忽然又脸上通红。
哼,谁是太监了,烦。
雪花点点,夜色当空,裴懐呼吸间,问她:“那你呢,你又是谁?”
“我?”
苏皖歪了歪脑袋,一时间有些伤神,“我是一只鸟儿。”
“什么?”
裴懐微愣。
苏皖强颜欢笑,心想,自己即将永困深宫,与被豢养的笼中之鸟有何不同?
“开玩笑的。”
苏皖说,“怎么我说什么你就信了,以后别被人骗了才好。”
裴懐沉默,嘴角也忍不住扬起。
“那你会骗我吗?”
“我好端端骗你干什么,我是怕你被别人骗。”
“不会。”
裴懐心中有愧,她坦荡对他,他却只能对她隐瞒身份。
他想,待二人共赏栀子时,花开烂漫,他定会寻机会,把一切和盘托出。
皆是,若苏皖嫌弃他,想要弃他而去……
裴懐狠狠闭上眼睛,不敢再细想下去。
若日后真如此,待日后再议。
胸膛处还贴着她给的糖蒸酥酪,周身的狐裘披风如人暖躯,伴随着淡淡清香,他想,这一定也是栀子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