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珠也是祈求的望着她。
希望她能救自己一命。
刘俊峰还算有良心,在刘家还没有被抄之时,就休了她。
那几天死命的折腾她,幻想着让她为刘家留下一丝血脉。
就连公公也是支持的。
可是此时此刻,衙役们将她们一家绑了时,她才清楚的知道,她娘做了什么?
若那些属实的话,谢云初会不会放过她?
云初垂下眸子,看着地上痛哭流涕的罗氏。
目光望着墙角的木床,眼前浮现的,是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小小的人儿,身子蜷缩在床头,冻的浑身打颤的模样。
亦或者,是饿的不停的灌凉水的画面,甚至,是被罗氏无缘无故毒打的画面。
那个时候,小小的女孩儿有没有求饶呢?
是求了的。
在某一次被罗氏打到下不了床时,小女孩儿也曾苦苦哀求她,哀求她能够放过自己。
可罗氏是怎么说的,她说:“你就是个贱骨头,天生就该像狗一样活着。”
她说:“你的存在,只是为了让我的宝珠过得更好。”
她说:“我没有把你卖到窑子里被千万人骑,你就该珍惜如今的好日子。”
她又说:“小贱种,你活着一辈子就一直该低人一等。”
她还说:“……”
无数次的咒骂与威胁,恐吓,让小小的女孩儿如惊弓之鸟一般。
别人说话稍微声音大一点,就紧张到浑身发抖。
谢宝仓总是在她干活的间隙,从她背后跳出来,大喊一声“贱皮子”来吓她。
也曾无数次将小虫子,死蛇,癞蛤蟆,蜘蛛,丢在柴房的小床上。
日常以欺负她为乐子,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的人,她为什么要救他。
对上罗氏的满怀期待,她跨进了柴房,无视罗氏磕破的额头一片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