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早在十年前,秧秧就已经拿自己的终生幸福做了交易。
他本以为秧秧多少是有一点点点喜欢他的,起码及笄那日的吻是真的。
现在忽然有人告诉他,那也不是真的。
司徒君的心从未这般疼过,疼痛甚至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煞白着脸坐在马车中。
呼吸也有些困难。
像逐渐干涸的深潭。
车夫在外喊了好几声也没听见,直到拔高些许声音。
他示意人退下,自己迟迟没从马车上下去。
他忽然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秧秧。
“哥哥!”
马车外传来银铃般的声音,像一粒石子丢进潭中,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是秧秧来找他了。
“哥哥你怎么还不回去?该不会背着我在马车里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许秧秧故意这么说着,掀开马车帘。
刚探进去半截身子,她看见哥哥朝她笑了一下。
但是怪怪的。
许秧秧坐到他旁边去,又问:“都到家门口好一会了,怎么不进去?”
司徒君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他侧身将人紧紧拥入怀里。
抱得紧紧的。
闻着秧秧的味道,听着秧秧的呼吸声,他的疼痛才好一些。
“哥哥?”
“对不起。”司徒君的声音沙哑,许秧秧看不见的地方,一双黑眸里痛苦与挣扎交织。
“怎么了?”许秧秧觉得他怪怪的,用手拍拍他的背,哄小孩似的,“事没办成?”
“嗯。”司徒君闷着嗓音。
“是许蔓儿不愿意跟着许婉儿走吧?”
“嗯。”
“我大概猜到了。”许秧秧笑一下,“多大点事,那是许蔓儿自己的选择,和你没关系。”
“嗯。”
是自己的选择,可是怎么能和他没有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