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微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陛下开恩!”
嘉佑帝心情不错,笑着道:“说说吧!”
“臣曾听先师提及,有晒盐之法,可从海水之中,经诸般工序,提取食盐,只是盐务涉及国本,臣不敢妄试。”
“自海水之中提炼食盐?此法可行?”饶是嘉佑帝也不住眉梢微挑,随即皱着眉头,看着王重,颇为严肃的问道。
“臣只是曾听先师提及,从未尝试过,也不知能不能行,若不能行则罢,可若是此法能行的通,臣想请陛下恩准,许臣在泉州兴建盐场,募百姓为工,如此既能增加泉州财赋,又能解决一批百姓生计,岂非两全其美之策!”
“若是此法当真有用,日后传遍天下,我朝沿海之地,均可开设盐场,届时盐价势必下跌,黔首百姓,再也不用担心吃不起盐。”
嘉佑帝神色颇为郑重,点头道:“既如此,朕便再下一道圣旨,爱卿尽管放手施为便是。”
“陛下圣明!臣肝脑涂地,无以为报!”王重语句铿锵,真情流露。
嘉佑帝确实算得上是一位难得的贤明之君,和王重所熟知的那位正史中的北宋仁宗,有极多相似之处。
盛家,寿安堂。
王重与盛紘一道坐在堂下,盛老太太坐在上首。
“眼下既已定了泉州,不知子厚打算何时离京赴任?”盛老太太问道。
王重道:“泉州偏远,吏部给了三个月的时间赴任,眼下嫂嫂在家中替我在收拾行囊,定了五日后动身,先去扬州,祭拜祖宗,再去宥阳,拜见盛伯父,最后再转道泉州。”
盛老太太眸光微闪,说道:“子厚要去宥阳?”
王重道:“早年间盛伯父对晚辈多有照料,此番既有机会南下,自当亲去宥阳拜会!”
盛老太太叹了口气,颇为感慨的道:“说来我也有好些年没回宥阳了!上回听维儿说,他母亲的头发都白了大半!”
盛紘是个惯会察言观色的,听盛老太太这么感慨,如何还猜不出老太太的意图,当即便道:“正好子厚要去宥阳,母亲若是想念大伯母了,不妨随子厚一道南下,回宥阳见见大伯母!”
“会不会太麻烦子厚了?”盛老太太看着王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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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麻烦!”王重立时笑着表态:“我正为孤身一人上路,无人相伴发愁呢!若是能得您老人家陪同,沿途还能听听您的教导,我还求之不得呢!”
盛老太太微微颔首,仍旧神色平静的道:“正好卫氏独自一人在扬州养病,跟明儿和栋哥儿也分别这么久了,咱们先去扬州,还能让明儿和栋哥儿见见卫氏。”
王重道:“估摸着卫小娘的身体,应当恢复的差不多了。”
自长栋出生到现在,已近两年,当初王重剖腹取子的伤势,在盛老太太的人和郎中的仔细照料之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盛老太太怕有什么反复,这才让卫氏在扬州多留一阵,而且如今卫氏的一双儿女都被盛老太太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卫氏也完全可以放心他们的安危和教养。
“若是当真如此,正好让卫氏随咱们一道去宥阳,祭拜盛家的列祖列宗!将其姓名载入盛家族谱之中。”
“卫氏历经生死,于盛家有大功,该当如此。”盛紘也一脸严肃的道。
“只是儿子近日公务繁忙,怕是不能陪母亲一块南下了!要不让柏儿陪母亲一道?”盛紘提议道:“正好让柏儿跟松哥儿、梧哥儿几个兄弟亲近亲近。”
盛维育有两子两女,长女淑兰,次子长松,三子长梧,幼女品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