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场见面的结束,降谷零再次问了一次。
彼时,克恩正在认真挑选刨冰的口味,颇为苦恼地询问他要不要再来一杯苦到发涩的‘波本’?
波本确实苦到发涩,不只是酒,还有代号,以及这个代号所代表的一段黑色生涯。
面对问题,降谷零小声地转移话题,询问正在恶趣味的大人,“先生很喜欢波本吗?”
“您的名字……”
“啊,我的名字是波本,”克恩问刨冰老板讨要了一小杯波本,毫无顾忌地抿了一口廉价的酒液,“是不久前新确定下来的本名。”
新确定下来的本名。
只是垂死挣扎转移话题的降谷零瞬间茫然,“新确定下来的?”
克恩品尝完酒液,稍微沉吟,随口回答,“是的。”
“那,”降谷零又问,“克恩……?”
克恩:“‘克恩’定下来的时间,要比‘波本’要早很多。”
他苦恼,“不太苦,感觉你应该不太喜欢呢。”
这是在恶趣味污蔑、戳小朋友、玩弄。
降谷零却没有在意,他茫然地仰头看着克恩,“那、那……king……先生……”
认识了那么久,要分别了,却连真名都不知道吗?
克恩为什么不告诉他真名,是不喜欢他吗?
现在回忆起来,降谷零不禁再次失笑。
他低头看了一眼轻轻蹭着他的哈罗,慢慢地把克恩的反应和回答回忆起来。
克恩没什么大的反应,还是温和而又自然,像是‘新确定的本名’和‘旧确定的本名’都是正常的事一样。
只是皱了一下眉。
“king不是本名,”他接过刨冰,盛起一勺,“是……”
“大概,是评价。”
“以前比较熟识的警方对我的评价,有些夸张。”克恩及时补充,“不要误会,我是个好人,曾经好心帮警官破过桉。”
“——是的,我想起来了,‘king’是助人为乐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