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罗低沉地‘汪!’了一声,咬了几嘴空气,才假装无辜摇尾巴看降谷零。
降谷零半蹲下去,慢慢地帮它顺毛,“不可以,太晚了,不能再吃东西了。”
想了想,他又改口,“太早了,不能吃东西。”
哈罗没什么特别激烈的反应,它抬起鼻子在降谷零的手腕和膝盖部分嗅了嗅,确认那种莫名的气味消失,便把狗头搭在膝盖上,又歪着头,撒娇一样地呜咽了几声。
降谷零失笑,继续用手指抚摸它,视线慢慢地停在虚空中,眼睛渐渐失焦。
他非常了解哈罗,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它的‘无辜小把戏’和好意,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它身上传来的暖暖的感觉。
对他而言,哈罗不只是‘宠物’,更是‘家人’,是小孩子。
那么,对克恩来说,那段时间,对方是不是也像他可以清清楚楚感受到哈罗的‘无辜小把戏’一样,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
他摸毛的手慢了下来。
哈罗在他手下歪了歪头,“汪。”
它用鼻子拱了拱。
降谷零回神,再次失笑,“我没事的,只是在回忆一位……”
他顿了顿,“一位故人。”
其实可以是‘导师’。
但是,‘导师’是一件双向的关系。
哪怕手牵着手在弥天大雾中并肩而行过,降谷零也没有看清过克恩,不确定对方对自己的定位究竟是什么。
哈罗:“汪?”
降谷零再次回神,他揉了揉哈罗的耳朵,补充,“一位对侦探而言是‘真相’、‘对警方而言是‘正义’的故人。”
“不过,”他笑了笑,“我连他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哦。”
“大概,归根到底还是无意间的路过,随手的关注,关系也没有亲密到允许探究这种事的地步吧。”
“所以,是‘故人’。”
克恩的本名,是克恩·波本,这是他的本名。
在那场见面的开始,克恩便没怎么隐瞒,温和地对降谷零和宫野明美说出口了。
但是。
在那场见面的结束,降谷零再次问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