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徐闻听把她扔在不言寺,一个人回了京。
第三次是徐季柏意外来了孟府,正好看见她和孟知了争吵,当时她好像哭了。
……所以。
孟茴心里隐隐有个不成熟的猜测,也许徐季柏当真把她当一个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女,所以偶尔会多几分耐心?
孟茴脚步稍缓,她停下来,转过身,脸上是遮不住的愁绪和迟疑:“叔叔……”
徐季柏抬眸:“嗯。”
“我衣服湿了……万一出去见到其他人怎么办。”孟茴说。
徐季柏面色如常地直直望向孟茴的眼,对视半晌,他一敛眼皮:“耳房疏于打扫。”
孟茴:“没关系。”
徐季柏移开眼:“那你去,我等会叫人送衣服来。”
他答应了。
孟茴又有点唾弃她自己,为什么会利用徐季柏待小辈的温和细致呢。
可是她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
孟茴谢过徐季柏,脚步稍快的往西屋的耳房去。
很近,不过几步,她便推开耳房的门走了进去。
里面没有她想的不干净,只是摆件很少而已,大概是没人用过。
她在里面等了一会,就听见屋门被人敲响。
“姑娘,奴婢给您送衣服。”
孟茴应声,走过去拉开门,接过托盘中的衣服:“有劳。”
婢子福身,替她关上门。
孟茴抱着托盘放在房中的空桌上,拿出衣服一展开,就发现和她身上的衣服有八分像,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定然是徐季柏吩咐的,他待小辈向来细致。
可是她现在居然要利用这分细致,去解除和他侄儿的婚约。
孟茴觉得她很坏。
*
孟茴换好衣服走出门时,外面只有一个锦衣卫。
她一眼就觉得眼熟。
锦衣卫上前:“孟姑娘,三爷吩咐下官带您去前院。”
“叔叔呢?”孟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