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孟茴下意识抬头,和徐季柏垂下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今天日头很大,让徐季柏眼下被投出一片阴影。
“叔叔。”孟茴起身叫了声人。
徐季柏颔首:“来这做什么。”
孟茴想起她被泼湿的衣服,夏日的衣衫太轻薄,什么都看得清……
她赧然地一缩肩膀,却忽然感觉衣物湿透的触感不太对。
她低头去看,这才发现,衣服已经在这一路被晒干了。
“……路上撞着人,衣服湿了,想找地方换一下衣服。”孟茴低着头说,“没想到这里是叔叔的院子。”
孟茴是真的想不到这居然有人住,还是徐季柏。
那前世即便徐季柏去了岭南,国公府为什么把他的院子改成客屋?
徐季柏顺着垂眸看去。
从他的方向,能看见孟茴被太阳得半透的眉毛、长卷的睫毛,和白腻挺巧的鼻尖。
乖得可怕。
徐季柏移开视线,虽然只带了一眼,但是也看得清孟茴胸口处,干掉的水痕。
平时也许看得不明显,但到了宴会上,难免被有心人做文章。
孟茴听见徐季柏很轻的一小段呼吸。
“我这里没有屋子。”徐季柏说。
孟茴抬起眼,很懵的眨眼。
没屋子吗……那这一院是什么。
徐季柏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隔壁有个空院,我会叫人给你送衣服,去吧。”
“喔。”孟茴应下。
徐季柏拒绝帮助她了。
他好像对她没有多余的兴趣。
孟茴一步一步往外走,脸有些皱。
那她应该怎么才能让徐季柏帮她呢?
孟茴回想起之前,徐季柏每次帮她的情形。
第一次是春和说,她被孟知了欺负了,徐季柏陪她去见何夫人。
第二次是徐闻听把她扔在不言寺,一个人回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