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他。”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不过眉眼间的神情倒是和生气搭不上边,反而是带上了几分微不足道的嗔怪。
所以就是无所谓的意思咯。
“算了,反正我是来当看客的。”卫含芙这么说,“诶,待会如果真打起来打不过的话,我可是会先跑的哦。”
“当然,这是阿姐的自由,阿姐随意。”
“听你的口气,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啊。”卫含芙好奇,“你有多大的胜算能杀死道祖?”
“九成。”
“这么高?真的假的?”
“他有软肋嘛。”所以当然好对付,不好对付的是另一个人,虽然他现在还不确定这个人会不会出现,“不过人有软肋很正常,但他偏偏被我们知道了。”
“你说荼君?”
“更准确来说是荼君的死。”
“道祖有这么在乎他的死吗?”她可看不出来。
“还是挺在乎的。”如果不在乎的话也不会发疯了,还一疯疯了几百年。
“是吗?”卫含芙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这么说的话,你和道祖还挺像。”
“……阿姐,不要恶心我好吗?”
“当初褚褐死的时候,你发疯的程度比起道祖来说也不遑多让。”卫含芙点他,还特地仰起脖子,让他好好回忆回忆当初他是怎么掐着自己的脖子都快要把她掐死了。
青遮脸上倒是半分愧疚之色都无,要是再重来一次,他依旧会这么做。
“我和他不一样,他事先知道荼君会死,我不知道。”
“那要是你是道祖的话,知道人要死了,你会怎么做?”
“我?”提及“死”,一些不太美妙的画面闪过脑海,带着心脏抽痛,以至于他近乎脱口而出,“我大概会殉情。
“哈?”卫含芙这下惊到了,兴致勃勃地凑过去看青遮的表情,“不是,真的假的?”
“假的。”意识到刚才自己说了什么的青遮紧绷起脸,大步向前,企图把卫含芙甩在身后。
“那你刚刚还说……”
“没有经过思考说出来的话,就不能算作我说出来的话。”
卫含芙直言不讳,“对于你们这种人来说,那不就是真心吗?”
青遮神色更冷了,“不是。”
“就是。”
“不是。”
“就是。”
“阿姐是小孩子吗?”青遮忍无可忍。
“是啊。”卫含芙却坦坦荡荡,“我可是重获新生的人,按这个来算的话可不就是小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