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邹渝拧着眉冷哼一声,叫上服务生转身便走。
时渊序心暗暗地揪着,他捂住胸口的疼痛,暗自看着门板下的缝隙,随时准备等邹渝夺门而进。
可什么也没发生,唯独门缝前落了一片影子,那是一双考究的德比鞋,款式典雅。
对方是谁?他本想探究,可痛楚蔓延在四肢百骸,只能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
忽然间,从隔间上方一个漂亮的抛物线,落入了一盒药片。
时渊序眼疾手快,接住了。
“这是止痛药,吃一粒就行。”
明明他从头至尾都把自己关在隔间里,不声不响,隔间外的男人却知道他在忍受苦楚。
“刚才你是赶走了那混账?”时渊序心情微妙,忍不住试探门外的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只是恰好路过。”
“恰好路过更不必这么多此一举。”时渊序接过话柄,“这个洗手间空位很多,如果不是冲着我,先生应该早就解决完出去了。”
“聪明,我的目的确实如此。”对方爽快利落,毫无遮掩之意,“只是不知道,先生把自己关在一隅,目的又是什么?”
时渊序心思一沉,万万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
可如果对方是冲着他来的,那对方给自己止痛药,是别有所图?
“看来你的药我不能吃,万一出事就是栽倒你手里。”
他知道自己无理。但他清楚能够将那帮混账玩意吓得落荒而逃的人只有可能是门外的人。
而这样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宴会上所有嘉宾都是实名制,先生不放心,大可以打开门见我本人。”
“你是被邀请的嘉宾?还随身携带药物,难道是医学教授?”他心思一沉,仿佛排除掉一个最避讳的答案。
湛衾墨视线悠长。
“不,我是商人。”
呵,商人?
时渊序此时如临大赦般笑出了声,“医学宴会上出现,你该不会是什么药商吧,还自带上门推销?”
“不过我这人,耐药性太差,说吧,你想要卖什么药给我,只要吃不死人,我都能受着。”
如今他脑袋浑浑噩噩,再加上乱喝了酒,不顾脸面开始胡说八道,
此时门外的男人哂笑道。
“嗯,这么说先生还是个可靠的受试者,那可帮了我大忙——我忽然想请先生出来好好跟我谈谈合作,你意下如何?”
啧,这是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