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房东,我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不过我知道我大概要换个地方住了。”
宋凛言看上去有些头疼,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眼神瞄向了楚矜手里的购物袋:“可以把酒先给我吗?”
楚矜很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先吃晚饭。”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等待食物的香气飘过来。
温馨的,令人感到安心的味道。
饭后,两人就倚坐在桌子旁小酌。
头顶的小灯将暖黄的灯光洒下,和煦的安宁的,仿佛将一切都隔绝在外。
宋凛言抿了一口绵密冰凉的泡沫,眉头都舒展开来。
他一口气闷掉了一杯,舔了舔唇,将空酒杯推到楚矜面前。
楚矜有点无奈地笑了笑,抬手又给他倒了一杯。
酒精总是很容易让人打开心防,变得格外有倾诉欲。
宋凛言一只手撑着脑袋,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抬头看向楚矜:“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楚矜也看向他:“你这是要赶我走的意思吗?”
“当然不是。”
宋凛言立马摇了摇头,又抿了一口酒,笑着说:“只是你这么好,我都有点舍不得你了。”
“你觉得我是一个好人?”
楚矜挑了挑眉。
宋凛言反问:“难道不是吗?”
楚矜没有接话。
他轻声问:“那你呢?还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宋凛言咧了咧嘴:“我是来旅游的,自然要玩到尽兴。”
楚矜又贴近了几分,他压低的声音像一根羽毛,轻飘飘的:“那你是真的开心吗?”
宋凛言瞥了他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喝酒就喝酒,怎么突然和我聊这么严肃的话题?”
楚矜便不再说了,只低头又啜饮了一口酒。
过了好一会儿,宋凛言才缓缓开口,他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我之前度过了一段不算很好的时间,更确切来说……”
“是倒霉透顶。”
“事业,感情,全都一团糟,我还摘除了我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