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近了几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总不好说自己是被噩梦吓的吧?
宋凛言拂开他伸过来的手,搪塞了一句:“没什么。”
他说着,一边绕开楚矜跳下了床。
可惜他忘记了自己崴伤的脚踝。
宋凛言脚刚一踩地,就吃痛地闷哼一声,身形不稳往一旁栽倒下去。
楚矜手疾眼快地揽住了他。
“小心一点。”
楚矜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
更丢脸了。
宋凛言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想要推开他,但二次受伤的脚踝实在不堪重负,稍微受力一点就痛得不行。
楚矜原本揽着他肩膀的手缓缓下移,搭在了他的腰上。
他用不容置喙的语气:“我扶你过去吧。”
宋凛言这下没再拒绝。
虽然说是扶着,但楚矜的手压着他,身体毫无间隙地贴在一起,更像是一个搂抱的姿势。
宋凛言稍微感到了一些不太自在,同时也对楚矜的身材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都怪他那张清秀的脸太具有欺骗性了,让人总是忘记他其实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猎食者,enigma。
从房间到餐桌短短几步路愣是让宋凛言走得有些面红耳热了。
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楚矜帮他拉开坐椅,将煮好的清粥推到了他面前。
“你脚伤需要静养几天,这两天尽量不要下地了,要去哪里你可以叫我。”
楚矜语气淡淡的。
宋凛言一边把粥送进嘴里,一边小声抗议:“不至于吧?我觉得没有这么严重啊。”
“至于。”
楚矜抬头瞥了他一眼,脸色严肃了几分,盯着他看了几秒。
宋凛言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正打算服个软,又听见他换上了无奈又带点宠溺的语气:“你听话一点好不好?不要总耍小孩子脾气。”
宋凛言愣了一下。
类似的话,只有家里的长辈对他说过。从同龄人嘴里说出来,总带上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于是他埋着头,只顾着低头喝粥,没敢再说什么了。
吃完早饭之后,楚矜又拿出了熟悉的药油,示意他抬起脚。
宋凛言对昨天的疼痛心有余悸,连忙摆了摆手:“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