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不及待地又逼近几分,几乎与宋凛言鼻尖相抵,试图从本源寻见那引诱他的玉兰花。
但一无所获。
楚矜阴鸷的视线扫向了宋凛言的后颈。
那道疤,在昏暗之中并不能看清,但却存在感十足。
这是一个陷阱,宋凛言是被盯上的猎物,而楚矜,他是瞄准猎物的枪口。
楚矜缓缓闭上了眼,手上微微加重了一点力度,睡梦中的人发出一声吃痛的呜咽。
他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手,然后垂头吻了上去。
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是含住了那片柔软的嘴唇,像是在吃甜蜜的桃瓣,一点点地深入,贪得无厌地索取。
花香变得浓郁了一些,化成舌尖上可以品尝到的甜。
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楚矜可以感受到他们的信息素适配度很高,因为他几乎失去了所有的自制力。
腺体在隐隐发烫,胀痛着,叫嚣着。出于最原始的欲望,想咬他,想标记他。
但眼前的alpha已经失去了腺体,也失去了被标记的可能。
傅珩,你和我现在一样痛苦吗?
不对,你应该比我痛苦千万倍吧?楚矜充满恶意地想。
毕竟你是自作自受。
正好,给了我趁虚而入的机会。
楚矜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宋凛言被反复舔咬到殷红的嘴唇。
他生在一个很畸形的家庭,貌合神离的父母对他毫不关心。
他从小就知道一个道理,想要什么就必须自己去争去抢。心仪的玩具,父母的宠爱,家族的权力,都是如此。
楚矜对情或爱之类的并不感兴趣,但他对抢别人的东西很感兴趣。
“所以,你归我了。”
他用近乎温柔的视线注视着睡梦中的宋凛言,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下达了判决。
*
宋凛言这一晚睡得并不踏实。
他做了一个噩梦,醒来却并不记得具体梦见了什么,但那种被盯上被凝视的恐惧依然萦绕在他心头。
他下意识地抿着唇,轻微的刺痛感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直到楚矜推门进来,他才一下子回过神来。
“早饭做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近了几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