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堵得很厉害,像是空了一块,又被麻木的痛苦填满。
心脏密密麻麻地抽痛着,沿着神经蔓延到全身,傅珩甚至有些分不清他是情绪导致的躯体化症状,还是信息素紊乱症又犯了。
他眉头紧锁着,仰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酒精也无法麻痹他的痛苦,他又点了支烟。
烟雾缭绕而起,傅珩深吸了一口气。
恍惚之间他突然又想起,第一次和宋凛言见面之后,他朝陆誉寒借了支烟。
他试图用尼古丁来冲淡玉兰花蚀骨的香。
像是想到了什么,傅珩摁灭了烟,起身朝房间走去。
不过他去的并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宋凛言暂住的时候住的那间。
几天没有住人的房间有些杂乱,因为阴潮的天气而空气有些滞闷。
床头还散落了几件宋凛言穿过的衣服,他当时离开得匆忙,没来得及收拾。
空气中有淡淡的玉兰花香,若有似无的,但傅珩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后颈的腺体隐隐发烫,心也跟着滚烫跳动了起来。
他尝试克制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忍不住,贴面躺在了那张床上。
被褥上的信息素味道要更浓一些,玉兰花悄无声息的,丝丝缕缕牵绕着他。
傅珩按耐不住,埋头深嗅了一口。
腺体鼓胀跳动着,无法忽视的疼痛感愈发强烈。傅珩蜷缩起身体,咬着牙捱过一阵阵痛感。
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应该给陆誉寒打个电话,但傅珩却迟迟没有动作。
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傅珩闭上了眼睛。
他欺骗了自己的心,无视了呼之欲出的爱意。
这是惩罚。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