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数据显示傅珩的信息素严重失控,陆誉寒开始不断地打电话试图联系傅珩,但都没有得到回应。
陆誉寒急得要死,放心不下的他最终还是决定亲自跑一趟。
没想到急匆匆赶到傅珩家里看到的会是这番景象——
傅珩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凌乱的被子和衣服围成了一个严丝合缝的茧,将他包裹在其中。
他整个人汗津津的几乎要湿透了,脸色是病态的苍白。他眉头不安地紧蹙着,半张脸埋在一件衣服里。
陆誉寒眼尖地发现那件衣服是宋凛言曾经穿过的,而那件可怜的衣服现在正被傅珩紧攥在手里,几乎要被他揉烂了。
饶是他作为医生见多识广,陆誉寒还是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筑巢反应会发生在傅珩一个enigma身上。
他轻唤了两声傅珩的名字,没有反应。
他又试探着走上前,探了探傅珩的体温,高得吓人。
傅珩这时候突然抬头了,用一种堪称凶狠的眼神瞪着他,像是野兽圈占着自己的领地,无声地驱逐外来入侵者。
哪怕陆誉寒是个连信息素都没有的beta,哪怕他视若珍宝的只是一堆破衣服而已。
陆誉寒看着他,叹了口气:“你还真是病得不轻。”
“我都有点可怜你了。”
*
手术前还要有一段时间的观察期,宋凛言就只能待在小小的病房里,无聊得要命。
好在陆誉寒经常来看他,时常给他带点解闷的小玩意儿。倒是傅珩有几天没见了。
“傅珩呢?最近都没见到他。”
宋凛言随口问了一句。
“这么关心他啊?”
陆誉寒瞥了他一眼,有点没好气地反问:“怎么没见你也关心关心我?”
“你有什么好关心的?”
宋凛言愣了一下,有点疑惑地看着他:“天天都能见到,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好个屁!
陆誉寒在心里默默翻了一个白眼,天知道这几天傅珩有多难搞!都快把他给折磨疯了!
说出来都是社畜的辛酸泪,可惜说出来也没人懂。
陆誉寒摇了摇头,有点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句:“他信息素紊乱症又犯了,不过情况还算稳定,不用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