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被猛地一扯,闷哼一声,被赵珝捧住了脸。赵珝死死盯着他,懵了一般,颠三倒四地喃喃道:“竟然是这样么……原来是这样……”
“好看么?”容倾麻木一笑,“不伦不类,不男不女,像一个怪物,对不对?”
不对。
赵珝轻声道:“很漂亮。”
说罢,他不等容倾的反应,将人抱到一旁的圈椅上,手指轻轻拨弄,蹭了一手的水。他听见容倾在吸气,在哭泣,在抗拒,他并不理会,只是俯身而上,轻柔地咬住一侧,像孩子寻求母亲的安慰一般。
容倾泪水朦胧地低下头,看着怀里的青年,竟然产生了一种荒谬的错觉。仿佛他还是那个十几岁的少年,怀里抱着几岁的赵珝。赵珝从小到大,就没吃过几口奶,都是米汤混着牛乳,拉拉扯扯凑合着活下来的。年幼的赵珝总会把头埋在容倾的胸前,只是睡觉,他也知道容倾没有,但他却很依恋。
有一点痛。
容倾张开手臂,抱住赵珝的头,闭上了眼睛。
赵珝的手指不得章法,略显粗暴地碾来碾去。容倾浑身颤抖,泪珠成线地掉,忽而赵珝松开了嘴,埋首向下。
糟糕透了。
当然,赵珝不觉得有什么糟糕的。
他脸上被溅上了汁水,笑了一笑,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擦干净脸,然后轻轻贴上了容倾的小腹。
“母妃……”他近乎无意识地呢喃道。
大概是七八年前,容倾办了某个案子,受到了牵连,被革去一身的官职,关回了乾东五所。那时赵珝在屋外,听到屋里头在谈封妃的事。
赵瞻问容倾愿不愿意改头换面,到后宫里头当妃子,他可以把赵珝过继给容倾,往后也不必在朝廷之中举步维艰。
不可能的。
容倾死活也不可能答应的。
只是赵珝至今都惦记着那件事。
倘若成真,他是不是真的有一个“母亲”了呢?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哪怕没有血缘,但他和容倾之间,是有某种羁绊的。
他很长一段时间里,总是这么相信。
如今自然不会这般天真了。
他解下自己的腰带,缓缓起身,覆在容倾的身上,轻轻看着身下人的脸。容倾目光迷茫,显然已经神志不清了。
他咬住容倾的耳垂,将人摆弄成一个便宜他行事的姿势,试图蹭着容倾的大腿,仔细研磨——
“督主!督主!”
长乐急切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甚至还拍起来了门。
“万岁爷急召!沈廷琛沈大人上了一封奏章……说、说要弹劾您……”
容倾几乎是立时清醒了,再怎么耽于情潮,也抵不过他对政事的敏锐。他几乎是用尽全力,狠狠推开赵珝,急忙收拾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