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把手往回缩,却被他狠狠按住,往领子里去摸,她摸到了他锁骨上的那个伤疤,一阵疼痛让顾时打了个激灵,他嘶嘶地吸着气说道:
“你记不记得我这里有个疤,就是你用簪子穿过去的,现在我把你的银簪还给你。”
他从袖口中掏出了一根银簪,塞到了她的掌心里。
“哦……”
看着这根熟悉又陌生的银簪,陶金荣沉默了,她没想到有朝一日这根银簪还能回到她的手中。
“我很孤单,你陪陪我可以吗?”
“……”
“不干别的,就在这陪我坐一会儿,单纯陪陪我。”
顾时把自己的下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闻到了她身上干净的皂角气息,这气息跟昂贵奢靡的香薰截然不同。
可是头靠上去了,手也不老实,他环住了她单薄的身躯,紧紧抱住了她,感受着她的体温。
“你管这叫不干别的?”
被这么一抱,陶金荣虽然心理厌烦,可身体也确确实实出现了难以言说的反应。
他的一只手开始在她的腰侧游走……她实在是受不了了,抬起手扇了他一耳光。
打都挨了,顾时更是肆无忌惮了起来,把手往她腰带里伸,可膝盖上又挨了一脚,他只好收回了手,讷讷地说道:
“对不起,我不乱碰了。”
陶金荣红了一张脸,咬着鲜红欲滴的嘴唇,只觉得自己的盆骨连带着小腹一带开始酸胀,可越是这样她心底就越气,照着顾时的头就是两巴掌,把他精心收拾过的头发全都打散了。
挨打也在意料之中,顾时只象征性地挡了挡,又把散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去,凹出了一个优雅的仪态来。
就算是挨打,也不能挨得难看。
“滚蛋!”
她嘴里一边骂,一边整理好自己的腰带下了马车。
刚下去,看见金盏那张心虚的脸,鬼鬼祟祟的样子,她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皱着眉头,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你们两个早就串通好的是不是?”
金盏知道自己再多解释也无用,缩了缩脖子,怯生生道:
“姑娘,我也是没办法。毕竟是他给我发月钱呢……”
她气冲冲地走了,她也只得讷讷地跟上。
到了夜里,陶金荣独自入睡,越发觉得酸胀难耐,辗转反侧,甚是难眠。
这样憋着恐怕也对身体不好……她咬了咬牙,索性把手伸到被子下面去。
……
结束后,陶金荣的脑子里昏昏涨涨,没来由地想起顾时嘴角那抹得逞了似的微笑,心里觉得十分来气。
凭什么她在这里烦得不行,他却那么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