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官人,祁妈妈不在,还有祁大祁二两个管事在,拿下他们严加拷打,定能问出些许事情来。”
“你这小妾在这里胡乱插什么嘴。”王若与怒吼一声,不过很快就又镇静下来。
方才盛纮亲口说卫恕意已死,就算查出是自己下毒,自己母亲诰命加身,父亲配享太庙。
卫凌一介武将,能耐自己如何?至多受些皮肉之苦罢了。
一个两个妾室都敢对自己蹬鼻子上脸,真是反了她们。
收拾了卫恕意,下一个就是苏氏!
她只恨没能顺带把卫小娘生的下贱庶子给一块毒死。
康海丰抬手摸了摸下巴,深知此事非同小可,“来人,把祁大祁二绑来,严加审问。”
“康姨父,让汗牛与冬荣一同前去吧,以免他们狗急跳墙。”盛长柏端坐在一侧,适时开口道。
“也好,都去吧。”康海丰摆摆手。
——
王家那边。
王老太太从祁妈妈口中得知消息后,忙不迭叫上王世平等人急匆匆赶来康家。
“惹祸的祸殃!”马车内,王舅母紧攥着手帕,咬牙咒骂。
正堂内,王若与看见王老太太后,直接扑进她的怀中,“母亲,女儿快被他们给冤死了!”
王老太太看着发髻略有些散乱的女儿,眼下满是心疼,在她手背上轻轻一拍后,径直坐在圈椅上。
“母亲,你受苦了。”跟在王舅母身侧的康元儿眼眶泛红,小声抽泣着。
王老太太整了整衣襟,沉声道:“女婿,我这女儿是干过不少糊涂事,可凡事讲究证据,总不能凭一个下人的话,就定了我女儿罪。”
“下人?岳母说的彩环?这消息够灵通的啊。”
“看来我盛家还有人被岳母给买通了。”
“既然岳母要证据,咱们且在等等,大不了交由开封府的人去调查,总之,我盛家得有个交代。”
盛纮说罢,呵呵直笑,盛长柏眸光微垂,忍不住轻叹一声。
王老太太抿了抿唇。
她清楚,此事一旦捅到外头去,王家算是彻底毁了,自己死去的官人名声,也将大大有损。
“女婿,我王家待你不薄,当年正是看你性情温和,才华横溢,这才成就这桩亲事。”
“你初入官场那几年,你岳丈对你可有多扶持啊!”
“你是读圣贤书的人,总不能现在得势了,便开始瞧不上王家。”
盛纮眉头一拧,他就知道,自己这位岳母会把往日的事情给翻出来。
约摸一炷香时辰后,冬荣躬身前来,沉声道:“主君,祁大祁二受不住刑,已经招供了。”